顷刻敛去之前全部温柔,眼尾血红、薄唇紧抿死死盯着他,眸色里片冰冻千里。
“宴昭,”他声音带着些微颤抖哑声,“你又想耍什花招?”
宴语凉:“???”
不是,他如今什都不记得,能耍什花招呀???
可尚不及解释,那双冰凉手直接死死卡住他脖子!压着他男人气息已然不稳。烛光映在那俊美桀骜脸上,却只照出阴鸷癫狂山雨欲来。
然后他也只不过就是真诚问眼前男子句“你是谁”而已。
他啥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可不就得问吗?
《君王策》三十六条曰,不懂就问!
……不记得自己叫什,也不记得自己列祖列宗姓甚名谁,不记得任何后妃爱妾、忠臣良将名字和脸,却还记得《君王策》整书怎背,宴语凉也是无话可说。
句“你是谁”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只得到阵天旋地转。
朕是……
等等,不对劲!朕姓甚名谁来着?
奇怪,为什会想不起?
完完,朕怎什都想不起?!
……
“阿昭?阿昭!你终于醒!”
股熏衣冷香扑面,冰凉指尖。
男人修长指尖蹭着他脸颊,小心翼翼如待稀世珍宝。
手指有多冷,目光就有多炙热灼人。浅瞳中无数情绪明灭,似心疼狂喜,又似悲伤晦涩。
“醒就好。”他声音哑涩,“阿昭,醒就好。”
“宴昭,装失忆很好玩?”
不好玩不好玩!
“那你便认真想,想清再好好重说次—
身子顷刻之间便被摁在龙床、狠狠压在身下,那男人黑发如瀑散得他身都是。
凉凉凉!这人不仅手指凉,头发丝也冰凉!
还有真疼!!!
龙床虽软,可宴语凉毕竟浑身是伤着实禁不起这样狠狠下折腾,时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
更要命是,刚才还满眼温柔、连抱下都怕弄疼他男人此刻神情全变!
……
堂堂大夏锦裕帝宴语凉失忆,但这还不是最严重问题。
最严重问题是——他堂堂朝天子,仿佛、立刻、马上就要被逆臣贼子给手刃???
宴语凉觉得非常冤。
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伤还莫名失忆,本来就足够懵遭脸。
“还以为再也醒不过来,阿昭你是要吓死?”
他说着伸手便要抱他,却又怕碰疼他,快要碰触时涩然收住。
而宴语凉此刻还沉浸在浑身伤口疼痛余韵中,龇牙咧嘴地迷惑着——
阿昭?
阿昭是在叫谁?朕又不是什“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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