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吧。
他与这岚王之间关系,好像不用恢复记忆,也已经呼之欲出。
毕竟,还能是什关系?
堂堂天子甫醒来,便撞上个绝色大权臣对他又掐又
自己事情忘光,国家大事倒是记得到时比什都清楚,件都没忘!
当然,也不止国家大事。
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却还记得自己即位前曾是个闲散二皇子。
甚至记得自己这二皇子是个庶出。
……这想着,倒也不慌。
实在是灾区面积广阔又多山川丘陵,路也难走,百姓也多。朝廷套忙下来,开仓放粮、游说富户,动作要快,又要防止*员办事拖延、相互推诿、中饱私囊等等等。
每次治水都耗费极大人力物力,事后提拔奖赏批办事尽力好官,整治批贪,,g污吏,举国上下无异于扒层皮。又总是刚查完,新轮冬汛很快又来。
宴语凉直都知道这事不能直如此疲于奔命。
说到底,洛水河底淤泥不清除,河道不拓宽,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然而想要治标治本,却又得花大价钱、寻到有能之人,可这几年朝廷国库虽有结余,北方大漠国又蠢蠢而动、南方各族亦不老实,更不要说广开航路西洋之国频频来访……
剩烛火噼啪轻响。
不会儿,那红衣拂陵回来,他既劝不动岚王,也就只得在取折子时又差人做夜宵来。
滚烫桂花汤圆,甜丝丝香勾得躺着宴语凉馋馋。
可听声音,岚王却口未动。
寝宫安静,只有岚王烛火下批阅奏折时蘸墨声音。
虽然失忆,所幸并非切全盘遗忘。
那既然梦中还能想起些旧时,那说不定养好身体再过两年,就什都又想起来。
到时候便能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昏庸才会沦落得被权臣欺压。
以及,跟这权臣大美人岚王之间,又到底是怎个渊源。
“……”
既要友好邦交,又要想法子震慑这些外邦,也需绞尽脑汁,也需堆银子。
唉。泱泱大国、内忧外患、诸事繁杂、实在是难。
想要解决,得件件慢慢来,非日之功。
“……”
瞧瞧他这失忆失,绝。
洛水水患……
宴语凉躺在床上,闭目寻思着。
这西南洛水冬汛确实麻烦。在他们大夏,随着总是年景几年就有次。
上次大灾是三年前,再上次是七年前。类似汛情总是每三四年就来次,上游深秋雨水直下个不停,然后下游就遭灾遭难。
每次冬汛,朝廷都要收到大堆折子,忙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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