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不如说分毫未变。他这才醒过来多久?不到月已再骗不他、斗不过他、关不住他。”
拂陵:“主子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罢。”
“想过!不知多少次……想过折掉他羽翼,剔除他敖骨,辈子锁着他!让他生世眼里再也无法有别人,只看着个!”
“……”
拂陵劝道:“陛下您千万别这想。岚主他那个性子惯常就口是心非又心思多,陛下心胸宽广,切莫与他置气。”
声音逐渐远去。
沉入黑暗之际庄青瞿想是,太医乱说话就罢,怎拂陵也瞎说。
谁口是心非,谁郁结于心。
阿昭不要信。没有,都没有。
昏沉之中,苍白唇边血污被柔软丝帕小心拭去。
手中怀中皆是阵暖意,不知有几只小暖炉被股脑塞进被中。
拂陵声音远远听着不真切:“陛下别急,岚主这几日吃着药身子本就比平日里差些,许是再叠上成日里劳累才会……”
宴语凉:“拂陵,你先别跟朕说话。”
“你先……容朕想想。”
嘈杂声,脚步声,嗡嗡耳鸣。
血腥味中夹着淡淡药草香。御医来后给庄青瞿把半天脉。
“陛下,岚王这病,只怕是……长期郁结于心,情滞所致。”
片死寂。
庄青瞿头疼欲裂睁不开眼,心里却忍不住骂道——这太医在胡说什?谁什时候郁结于心!
“主子舍不得,又何必说
梦中,灯如豆。
时梦回点绛宫,昏暗宫殿中森森寒冷,回响其中正是庄青瞿自己涩哑声音。
“拂陵你……旁观者清,你说如今是否依旧是在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拂陵:“岚主!这又从何说起?如今陛下哪里不是处处心疼岚主、在意岚主得紧?岚主别多心,陛下已比从前变许多。”
“阿昭他只是忘,并非变。”
周遭又寂静阵子。
良久。
“朕本以为,这些日子青卿与朕同批奏章、玩雪,花朝节上城楼,会见群臣,每晚相拥而眠。他哪怕不是乐不可言,至少也是舒心遂意。”
“却不知是郁结于心。”
“足见朕天天,何等自以为是。”
想要反驳,胸口却剧痛、张口又是口腥甜。
“青瞿!”
他努力咬着牙把剩下血咽回去。阿昭,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太医:“下官先开几服药给岚王固本培元。但药也只能时调理气血,郁结致病终是不能靠药,需得放宽心日后慢慢开解才得大好。”
宴语凉:“好,麻烦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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