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是荒凉，可处月却是水草丰茂之地。”他喃喃，“黑土肥沃、得天独厚，便是游牧也能自给自足、还可贸易种植，处月并不
定要劫掠邻国，又为什
……”
苏栩：“嗨，还不是处月人都不读书，愚民不化又天性贪婪！落云只许他们那点点好处，他们便甘愿被利用沦为旗子，殊不知最后却是将自己国本整个儿赔进来！”
“也不想想，他们再从落云国白拿多少支援、多少金银财宝又抵得
这十万精锐身家性命？全族昏头，为蝇头小利得不偿失，实在可悲可鄙！死也活该！”
旁师律却摇头。
他多年同草原各部作战，知道很多草原男儿其实也都腔热血又天真烂漫，战场上更是不屈不挠。
师律：“怎，替敌人难受？”
卓子昂连忙摇头：“不是！不敢！”
他再怎纨绔不学无术，也知道是这群人主动挑起战争、觊觎大夏疆土。亦知若是昨夜没有那场漂亮
伏击，任这些人铁骑绕过幽澜城去到后面马平川，他们定会露出饿狼獠牙对大夏平民烧杀劫掠。
这种事在大夏过去几百年重演过无数次。
其中还有次，卓子昂爹碰巧就在边关办货，要不是命大跑得快估计也……
之名在军中算是坐实。
自然谁都想要多看两眼，隔空沾沾“吉祥物”喜气。今儿早上还有个新传言，说皇帝长对鸳鸯波吐猫眼。
众人：是真吗？
近距离被皇帝与师律御马擦身而过士兵：“……”
他看清，是真！！！
并非个个都天性贪婪、鼠目寸光。
可怎奈普通将士再勇猛善战，还是会被他们上位者连累死。
这些年来，师律在战场上亲眼看过无数次因为草原王族权力倾轧、朝令夕改，本可以放手
卓子昂：“
、只是……”
恶狼之死不值同情。他唯觉得心情复杂，就是身边这死去敌人看着同他差不多大。
他不禁想。人若是生在大夏，会不会有不同命运？
说不定可以过上富足安稳生活，念书经商、游遍山水，过精彩生。
可人生还没开始，就身严整战甲枉死在这种荒凉地方。
赶紧激动地给兄弟们使眼色。真是鸳鸯眼！只绿！不骗你！不信你自己偷偷溜过来看？
时间欢乐又八卦气氛暗戳戳流动。
师律眼尖，精准在大堆挤眉弄眼老兵油子里盯到稚嫩无措年轻乌衣卫。
旁人都不怕尸体，边收拾边自得其乐。
但年轻人分明是怕。不仅怕，脸上还很有几分恍惚与复杂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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