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得毫无章法。
扣子弄掉,像是散落弹珠,落在地板上哗啦哗啦。领带扯不动,于是拾起那把剪刀,咔嚓——
半截领带掉下来。
声清脆。空虚、恶意瞬间涌上心头。
他愣愣地,扯着自己袖子,又是咔嚓刀。
整瓶下去,无甚效果。
什“醉解千愁”?都是骗人,心脏还是跳得那快,跳得他太阳穴都疼。
又开瓶,接着灌。
瓶接瓶,不知道过多久。
终于,胸口不是那难受。喘得过气来。
那多妒忌,无数负面情绪、阴暗想法,快要把神经压垮。
谢星辰突然间,觉得呼吸不过来。
他慌。
又抹把脸告诉自己冷静。可是喉咙持续抽搐、胸腔也依旧剧痛,此刻……非常需要什东西,能够快点让心脏平复。
烟,烟……
他抬起袖子,偷偷抹把泪。
卖家没骗人。说是“当年结果”,送过来桃树苗上面已经挂着青色小小桃子。
这样种下去,等到秋天……
这些桃子就能变红、熟透。
到时候,就可以开开心心起摘桃子。做桃子羹、桃子糖水、酿桃子酒,看到喜欢人笑。
衣襟、衣摆……
灰色西装终于被四分五裂地扯下来,领带变成零碎布条。他还不够,破坏欲之后,是彻底空虚。
那空虚很难熬,心脏又开始抽抽地难过。甚至有瞬间,想过想要用剪刀戳下自己。可仅存点点意识,告诉
谢星辰觉得,自己应该始终是清醒。除地面角度有点奇怪,走起来有点像是踩在棉花上,东倒西歪之外。
走会儿,突然,什东西“啪”地掉在地上。
金属,好响声。
他定睛看,那是把剪刀,厨房剪刀。
怎会在这里?他想不通。双膝软跪下来,目光浑噩,忽然低头咬住领子,开始脱起身上那件本不该属于他西装外衣。
真需要,可是没有。
酒……
他打开冰箱门,手背跳动着青筋。冰箱里有救命啤酒,他猛开罐就往胃里灌。
很凉,带着气泡和刺痛,很苦涩。
谢星辰抽四年烟,却几乎没怎喝过酒。毕竟以他那时候经济实力,不良嗜好只够发展其中样。
还有很多很多幸福、欢声笑语日子在后面。
所以说……
为什还会那难受啊?
理智遍又遍地重复,人生真已经很好。有人疼,有学上,有前途。为什感情上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只是抱下别人,他就几乎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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