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唾沫横飞、喋喋不休之际,直接铲子抡过去。
手都冻僵,几乎握不住铁铲。
祁胜斌还在不停叨叨,都怪你才倒霉,困死,干快点别偷懒,天天只知道吃不干活,你跟你那个浪费钱灾舅舅、跟你那个享十年福、分钱不赚妈模样!
“……”
周遭树枝,“咔”声。
雪太大,终于压断树枝。
冷风扑面而来。
他咬牙,正要追出去,却被人狠狠往后拽,耳边是孟鑫澜尖尖声音:“小晟你想干什呀!外面这冷你怎能出门?”
同时间,祁衍正在雪地里。
他爸把他大半夜弄起来,是因为他家煤屋塌。煤屋是二十年前爷爷搭,顶棚年久失修,夜里雪大压。
凌晨冬夜,很冷很冷。
祁衍抬起头来,暗淡月色下,他面无表情。
十年。
他妈是没有上班,但是在家悉心教导双子女,每天计划开支,家务活也井井有条。
可祁胜斌还在叨叨,越说越起劲。
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年目光越发阴沉、冷寂,从背后步步,离他越来越近。
雪还在下,片片落在眼睛里、脖子里,很冷很冷。
祁胜斌晃着手电筒骂骂咧咧,抱怨这抱怨那,把小屋塌陷怪在祁衍“打碗触霉头”上,不停指挥着祁衍搬这扫那。
月光暗淡。
雪地反射着零星路灯光,雾气凝结成团。
祁衍不说话,忍着努力扫雪,搬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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