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好。
但是你好。
……
……
祁衍哭过,又笑,像个神经病。
所以他不能说,个字也不能说。
只要不提。
只要不提,就还能装作派祥和。
大家就多少好过些,也许都稀里糊涂,几年时间就天天过去。
人这种生物,天生有这种自欺欺人能力。
祁衍点点头。
却更加喘不过气来。
他指尖颤抖,发狠样把好好糖葫芦给狠狠砸在地上。
糖衣碎裂。
……有些话,他怎也无法跟程晟说。
很暖和,胸口起伏,眼泪突然止不住。
祁衍闭上眼睛,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世界荆棘丛生。
好在他身边直有片小小雨伞。冰雹和刀子直在下,而他努力护着他。
可是。
祁衍没有哭。
周遭片黑暗,他只是觉得有些茫然。
低下头,咬大口糖葫芦。
……哥哥真奇怪啊,他又没说他想哭。
糖葫芦挺甜。
谁让他最后,是被哥哥抱出那个漆黑小巷子。
程晟是体弱多病,但并不是完全没劲儿。
毕竟比祁衍大两岁、又高不少,抱起他路好像也没有多吃力。
就算吃力,祁衍也不管。
他是有腿,但他哭累,
就好像绘本上面狼与羊。他们难道不知道彼此根本不该做朋友吗?
难道咩咩不知道,卡布是吃过羊吗?他们都是知道啊!
都知道,也都很清楚羊和狼友谊是多荒谬。
可即使如此,却还是觉得……你很好。
四处荆棘遍布,只有你是荆棘上开出花。
因为如果,程晟跟孟鑫澜样是个混蛋就好,那他此刻肯定早就声嘶力竭。
会揪住他领子,像个索命鬼样跟他发泄,要他替他妈赔他人生。
他家。他切。他妈妈。
可是。
可是哥哥直很温柔。
程晟紧紧抱着他,涩然道:“知道,小衍,知道,奶奶和妹妹明天就要走,你舍不得他们。”
“你别难过,定会说服祁叔叔,常常接他们过来玩。”
“还有,陪你,们起考中实验班。”
“好好念书,等长大点,放假起去看奶奶和小玥。”
“你说过要考大学不是吗。们起考,起往前看、往前走,好不好?”
嚼,吞下去,又咬口。霜糖上缓缓,多出又咸又涩味道。
祁衍声音没有丝颤抖。
只是喃喃:“这山楂是不是坏。”
黑夜那黑,周遭那冷。下秒,他还是落入温暖怀抱。
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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