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可
他按得很用心，应该也挺舒服，祁衍后来累
就往他身上凑。
有几次揉着揉着，还舒服得睡着。
小天使睡在腿上，像
只打呼噜
小花猫。
程晟从来不舍得打扰。
只是觉得，稍稍有点煎熬。
他心疼，愧疚。
也直都知道，小衍所有苦难根源，都是因为他存在。
程晟胸口又疼起来，蜷缩起身子不敢再想。
……
暑假白天很长。
程晟垂眸。
实在不敢细想，这样看似平静幸福究竟能持续多久。
他妈妈，是不是真可以从此读经、修心，慢慢变成个善良、讲道理人？
可就算她真变，祁衍妈妈跳楼，没有死却疯这件事，也已经是既成事实。
永远也改不。
没接话。
回房间之后，祁衍敲电脑，程晟又给他泡金银花茶。
祁衍依旧没说话，乖乖喝。
夜里，程晟有点睡不着。
听着枕畔均匀呼吸声，偷偷在月光下看着自家小天使可爱睡脸。
因为像这样小心翼翼抱着他，明明胸口有无限温柔暖流，总是想俯身抱抱他、亲口。可同时又会泛起难言苦涩，苦涩到只是低头看着他，胸口就直发痛。
有时候抱得久，舍不得动，无事可做就只能发呆。
发呆时程晟也会想很多。
会幻想着，如果现实世界能不那
无力而苍白。
如果他，可以不是病恹恹、想保护小衍却其实什都做不到，没用哥哥。
除金银花茶，程晟最近还学会泡降暑药草茶。
白天祁衍敲电脑时候，电风扇总是最大档位对着吹，程晟则乖乖躲得远远，窝在床角看书。
不过，偶尔祁衍电脑敲累，也会顺着床滚过来。
“啊，眼睛好痛哦。”
“痛吗？”每次这时候程晟就会很紧张，很快，也看书学到按揉眼周穴位方法。
程晟指尖，轻轻勾勾。
他能感觉到温度，感觉到祁衍指尖就在旁边。
但他不敢去碰，他没资格碰。
夏天那热。
他因为身体差不能吹风，小衍为照顾他，同床共枕也没法用电扇。经常早上醒来，都汗湿片床单。
小衍现在又肯对他笑，真好。
可是，和他妈矛盾，依旧不可调和。
其实最近孟鑫澜真收敛不少，自从听算命大姐话努力学佛向善后，不仅对祁叔叔态度不像以前那,bao躁，连遇到虞清妈，基本都忍住不怼。
可和小衍关系，依旧紧张。
在家里，两人互相视作空气，当对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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