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手上起茧子,不好看,你给揉揉吧……”
“师兄,今天饭烧糊,想吃你做鱼……”
“师兄,你看现在种地你做饭,们像不像对小夫妻?还是是童养媳那种……”
袅袅炊烟,伴着香火钟鸣,在黄昏落日中静谧美好。
容斐时常会觉得,这样过辈子也不赖,只要他能看到师兄,他师兄能看着他就好。但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容斐蹭蹭:“都是你养。”
顾惊寒叹息,这恬不知耻师弟,竟还真是他养。
恬不知耻容斐还喜欢得寸进尺。
从这日后,他便时不时就要懒着骨头凑到顾惊寒身边,蹭蹭靠靠。
他还搜罗堆情诗,整日对着顾惊寒念,顾惊寒问他知道什意思吗,他便笑着回:“就是喜欢师兄意思。”
不自在地落后半步,克制而晦暗眼神时不时扫在顾惊寒侧脸上,矛盾而沉郁。
“师弟。”顾惊寒步子突然顿。
容斐猝不及防,撞在他肩上,正要避开,却被顾惊寒反手揽住肩背,半靠进顾惊寒怀里。
“师兄,怎……”容斐浑身僵硬,舌尖有些打颤。
“靠近些,”顾惊寒看他眼,手掌按在他湿透半边肩膀,“湿。”
老道收第三个徒弟,是长青山化妖而成,起个名字,就叫长青。
长青初生,是个懵懂婴儿,老道看顾年,便又做甩手掌柜,将孩子扔给两个青年。
容斐与顾惊寒做对小夫妻愿望成真,还是不用洞房就有个大胖小子那种。
容斐虽然边嫌弃着长青碍手碍脚,但另边却又做个小
模棱两可,却还是砸进顾惊寒心底。
长青观没什香火,整个道观生计全靠山上那亩三分田。
顾惊寒没有半点种地天分,年年颗粒无收,只得偶尔下山算算命抓抓鬼,维持生计。直到次捉鬼斗法中,顾惊寒中暗算,重伤不起,容斐背着他走数十里,回到道观。
自此,顾惊寒就被容斐禁足在长青山。
每日晨起,容斐便换身短打衣裳,去收拾那些田地,顾惊寒帮忙挑水,却常常被容斐嫌弃,把他赶到田垄外。
天边猝然落下道惊雷。
容斐猛地伸手抱住顾惊寒腰,将脸死死埋进他颈窝,默然片刻,才道:“师兄……害怕。”
自从容斐长成小小少年,顾惊寒便再未与他有过这般亲近接触,温凉气息侵来,令他微微怔。
想要推开手抬起来,却轻轻环住少年腰。
“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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