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肉馅儿放好多麻油,特别香,他吃得很开心。并不知道可怜姐姐黑色长发微卷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正浑身冰冷地被人从湖心捞上来。
痛失爱女,妈妈受刺
纪锴将信将疑。明明是那漂亮、那枝繁叶茂绿茵茵颗垂杨柳,这不看着还好好?
“因为芯空,被你手上那天牛给蛀空。虽然还绿着,其实已经死掉。”
第二年,真应姐姐话,那棵树在春天再也没有复苏。
那年冬天,姐姐嫁人。那个人是当地民营企业家独子,同她是高中同学,据说多年感情在起很登对,她看起来好像很幸福。
……
关于曾经,关于家人事情,纪锴并不是故意不告诉朱凌。
直也想跟他说,但朱凌实在太忙。
没红之前忙着追梦,舍不得让他有压力。红之后,又好不容易回趟家,看他懒洋洋挂着困困笑容窝在身边撒娇样子,又会会跟自己说再等等吧,总有机会。
结果天拖天。转眼,早已物是人非。
上次见面时,朱凌红着眼质问他,说们那多年好好感情,怎说没有就没有呢?
婚后几年,姐姐也会常常回家,每次都会给他带大包小包零食糖果。可是渐渐,回来次数少,偶尔露面,身上还是带着熟悉橘子清香,只是笑容苍白疲惫,有些郁郁寡言。
纪锴听过邻居风言风语。说她找有钱人却没自己本事,说她男人在外面有二,nai三奶。
那个时候,纪锴还不完全明白什叫“二,nai”。他是父母意外老来得子,和姐姐相差整整十五岁。她嫁人时候他才八岁,生下小外甥那年他也不过十岁而已,关于这个世间切情感纠纷尚未开窍。
只知道有天放学回家,门大开着,爸爸妈妈都不在,好在家里东西并没有被偷。
邻居周叔叔不由分说把他拽去隔壁,看着他跟周亦安起做作业,还给他们包热腾腾饺子。
其实这个问题,从小到大也直困惑着纪锴。
……是啊,那多美好东西,怎都说没有就没有呢?
第次感知世事难料,还是在很小时候。家门口是片灌溉河堤,水边常年种着几颗又大又嫩垂杨柳。每到夏天,纪锴总爱去树上捉天牛玩。
却不知道是哪年,他举着虫子兴高采烈给树下姐姐炫耀时。女孩却没有如既往微笑着夸奖他“好棒呢”,反而面带忧愁地叹口气,用白皙手指轻轻抚抚纹路粗糙树干。
“这棵柳树要不行,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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