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变,不会有救赎。直到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被人烧成灰那天。永远,永远,永远,也还是固执地继续恶劣到底。
可是,这些话他最后统统没有说。尽管手指深陷进掌心,掐出血来,还是强忍着没有说。
十月,天气已经转凉。
看守所里面又阴暗得很,徒然四壁冰冷砖墙下,他总觉得,那个苍老男人身上衣服很单薄。
“……里面,会冷吗?”
首先,肯定会先二话不说站上道德制高点吧?劈头数落你给家族丢人,明知故犯反国家法律,进去长长记性也好。
然后,肯定紧接着泼冷水补刀。看吧,外面人没个对你是真心,就知道你什也做不好,家里原本给你安排好切,你不听话就会落到这个下场。
你脑子有问题,走到这步不奇怪。
你看吧,你就因为和你妈个德行,注定不会得到幸福。
……
口也好,好歹说些什,说“未都,本来是想带你走,可是做不到”,说“也是有苦衷,这些年来直都在想你”,或者随便找个理由,哪怕是骗他也好!
真是……好绝望。
窒息般地希望那个小小自己曾经是被人爱着,哪怕只存在世界某个角落,哪怕只有点点也好。
可是,那个女人,最终却平静地移开视线。
收起眼中最后点惊慌,恢复冷硬精明。踏起她名贵高跟鞋,拿着她那名贵手包,阵淡淡香风拂过,仿佛陌路人样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直直地同他擦肩而过。
这并不是出于“亲情”关心。
黎未都从来
这种话,黎未都从小到大听得多,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在这刻,他终于可以落井下石,把切都还给曾经对他施,bao人——就因为你骄狂、自负、虚伪、恶毒,所以最后才落得这种众叛亲离,你怪谁?
是,你现在很难受,甚至哭。
但知道,你定不是因为终于明白自己错误和罪责而哭,而只是在哭别人居然都辜负你,你特别无辜特别可怜!
你,已经彻底没救。
黎未都愣愣,世界没有崩溃。
或许是早就习惯支离破碎打击,甚至没有表情上变化。拉开椅子,坐在玻璃窗前,静静地看向里面。
男人本来就深埋沟壑脸,几个月不见,仿佛骤然苍老好多年。
黎未都嘴唇颤颤,不知道该说什。
个很奇怪、却又很应景想法冒出来——如果这刻在里面人换成是他,而在外面这个人,这人又会对他说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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