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上,那庞大青铜巨钟,忽然敲响!
清明钟声,像是要将这广场之上血腥气息完全涤荡开般。
塔楼顶端,金光闪烁,而后伴随着音波,有无数波纹,便以巨钟为中心,远远地流出小自在天,荡出这片大海。
这声音太长,太久,也太响,唐时脑子里片嗡鸣,不知所以,他几乎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将归何方,只有这钟声,这悠远又堪称是宏伟钟声!
这刻,像是晨钟暮鼓,看尽潮起潮落……
这些飘摇着墨气,从他身边流过,从他眼前流过,从他心间流过,便刻成首亘古诗,永不腐朽。
所有人退开,潮水样散去,将站在最中间唐时露出来,他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却没有满身孤独。
孤独是留给孤独者,而他是个人。
他习惯个人,却还不知道孤独是什。
也许这才是真正孤独,不知道什是孤独孤独。
道墨线,从这广场空中已经开始消散水墨画上,向着远方,向着那海雾深处天隼浮岛,幽幽地落下那静止符样余音……
尽头,天隼浮岛。
属于他们地方。
原本汹涌战意,忽然全部褪尽,不仅是妖修,便是佛修,也觉得疲惫。
这场突然战争,持续不到天,便已经令整个小自在天死伤无数,便是来攻打妖修,也损伤巨大。
二重天之上,还有第三重天,此刻道丈宽阶梯,忽然从天王殿前出现
唐时身子摇晃下,却还没有倒下。
春风吹又生后遗症总是让他无比厌恶,上次把自己搞个半死,这个时候如果在所有人面前倒下,那才是丢脸丢大。
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啊……
唐时唇边挂分嘲讽,吐出口气,却几乎连抬手力气都没有。
“当——”
放下手中兵器,收起漫射灵诀,回归自己无害本体。
蔺天与孔翎,便忽然感觉到那种无力。
这仗,彻彻底底地败。
目光转向不知道什时候站在战场最边缘唐时,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虚弱,向是冰冷眼神之中,余温却还没有散去,便用那种堪称是温柔目光看着这片流血战场,看着所有人退开,看着他们罢手,看着这场战争,在那逐渐消弭墨韵之中结束。
唐时身前,那副之前出现水墨画,原本便是由灵力将墨迹凝聚在空中,此刻那微冷海风吹,便飘飘摇摇如烟云样,散,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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