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垂眸，便道：“是非有执念，枯心禅师便无执念吗？小自在天上下，无
人无执念……执念既生，即为永生，不曾有过没有执念
人。”
枯心禅师沉默许久，“你精深佛法钻研，走
岔路。”
是非不语，他知道枯心禅师是对，可是他无法否认现在自己，有执念也是难得事情。
执念生，执念不死。
后面唐时步步地近，便瞧见是非跪在他前面大殿
慧定禅师道：“此刻是非已经在上面，你且上去吧。”
唐时想起殷姜话来，终究还是要有个结果，个什
样结果呢？
他回慧定禅师礼，便不再说话，直接走到前面去，在台阶前无言许久，才踏上去。
是非心魔因他而起，今日这趟，是非走不可。
此刻是非已经到殿前，枯心禅师没有让他走进来，只道：“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不明白，便只有留到三重天去问那枯心禅师。
从千佛殿往立雪亭走，之后又到那巨大广场上，唐时从广场边走过，便瞧见下面片巨大海浪，拍击着海岸，却更衬托出小自在天宁静来。
他们从天王殿前传送阵去二重天，之后由慧定禅师接手唐时，他看着唐时眼神复杂。
这老和尚身上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他面前便站着唐时——这年轻道修，不久之前还在这二重天上大开杀戒，甚至让所有人为他光彩侧目，如今看着，却又觉得这人平平无奇，没有点出彩地方。
只是恰恰，没有点出彩，便是最大出彩。
是非说：“当年枯叶禅师没有悟，弟子也悟不得。”
悟不得……
枯心禅师想起枯叶，又想起那此刻还在塔林里九命猫妖，那妖修便在那塔前坐七日，不曾离开……
“你心不曾有改悔，便是在前些日子事情里化魔——也是因为你心怀慈悲，佛祖不曾怪罪于你，也不曾有过任何惩罚，只是你自己心锁住自己。是非……此刻已经是紧要关头，何不开悟？”
开悟，说得简单，又哪里真能开悟呢？
想到自己那心爱弟子如今困局，慧定禅师心里带着苦意，他回头看眼那红白两色拼接而成广场，唐时便站在这交界线上。
唐时也注意到这点，同时也注意到这上面冷清不少。
小自在天上战，折损不少人。
他没多问，看慧定禅师往前面走，便跟着走。
巨大白色阶梯，便在他们视线尽头出现，唐时看着这阶梯，便想起当日情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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