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愤愤然,埋头在房车厨房里咚咚咚把胡萝卜切丁,又想想,还是转过头来坚持原来观点:“不对,就算时代再智障,还是要看人!”
“如果是墨洛维,管他什神经
“根本就是虚伪。舍不得放弃舒舒服服富家大少爷身份,又舍不得放别人自由,也就尤金那傻还肯等他那久!”
裴缜摇摇头道:“不是,你不懂。他们那个时候……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
李斯特不服:“怎就没办法!收拾个行李远走高飞就那难啊?”
裴缜:“没有你想那简单。”
同性可以光明正大在起,甚至可以拥有合法婚姻,也都不过是近十几年甚至近几年才有事情。而在这之前,社会对这类感情如洪水猛兽歧视和压迫,并不是他这种从小自由自由在又备受宠爱年轻人能够想象。
但事实真相却是,信内容如何,对墨洛维和尤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是有那封信,重要是笔划、丝不苟字迹和杂糅在墨香里那为不可闻贴身香水味。
那点点余温,穿越时空,悄悄倾诉着“还在和以前样,不曾停止过对你思念。”
不然,哪有正常人会那有闲心,跟讨厌人这样没完没地连年掰扯?
对照试验是当年有个自视甚高意大利调香师,也常常三番四次地写信挑衅墨洛维。对于那人连着写好几年引战信,墨洛维统共就礼貌性地回复次,回复内容还非常简洁。
“你应该知道艾伦·图灵吧?”裴缜问他。
“二战期间成功破译纳粹密码天才数学家,却在战后因为性取向陷入官司,又被z.府强制注射荷尔蒙进行‘治疗’,最后身心俱损、英年早逝。”
这已经是九五几年时候事情。
既然那时候社会、z.府尚且如此保守愚昧。不难想象,生在个比那更早、更保守压抑年代,如果墨洛维不是在被抓回家后死不承认,后来又和尤金演出场水火不容宿敌戏码,他们又会面临多可怕压力和迫害。
李斯特:“草,智障时代!”
配合对方国籍,句优雅意大利文。
翻译过来就个字,“滚”。
……
李斯特对于裴缜对这段感情理解十分不以为然:“什叫迫不得已?”
“连头带尾好几年,墨洛维既然有闲功夫那多封信、调那多香水,还创立belle,怎就做不到跟喜欢人私奔?看啊,说到底也不过就只是嘴上说说‘喜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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