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片莲瓣上,佛经咒文隐隐而现,漂浮于天,似能将这方天穹禁锢。
“天隐寺……莲法真传?!”
巨蛇惊骇,瞳中阴晴不定刹那,便立时做决定,以浑身气血催动腹中。
他长尾缠,向后掠去,盘在座凌天巨峰之上,他七寸之上竟凸起个鼓包,随着他催动不断向上移。
到得口中,巨蛇张嘴,便有道寒芒倏忽刺出,竟散发着股浩大莫名气息,顷刻便撕开这金莲定住虚空。
程思齐略侧眼,便见条河带般粗长蛇尾狠狠砸在妖山之上,连断三峰,鳞片崩裂如乱刀。
道飘然黑影却迎着这刀雨走去,顺手抄谷间湖泊抓。
数十座小湖顷刻便被抽干。湖水倒倾,凝聚于空,瞬息如被冻结,变作朵巨大冰莲。
无厌见程思齐二人已离开,便没顾忌,身半步元婴气势爆发出来,当即便压巨蛇个措手不及。
“半步元婴!”
程思齐神色怔,垂下头。
望向半空林冬儿也是微愣,错愕地看着那片破碎面具后露出脸——
遍布烧痕与割裂伤疤,皮肉翻卷,整张脸面目全非,几乎看不出本来样貌,只有双光华湛湛眼,直慑人心。
林冬儿张张嘴,脑中却忽然响起个声音。
她呆,慢慢闭紧嘴,抹把唇边血。
“剑胎?”
无厌眸光凝,身形移换,刹那与那道寒芒擦肩而过。
但就在此刻,那剑胎却陡然炸开,分化成无数细小冰针般剑丝,路数诡谲阴毒,直钻无厌口鼻耳中。
周身佛光荡,剑丝缓慢消散。
巨蛇猩红竖瞳中闪过抹浓浓忌惮。
不过忌惮归忌惮,他却又放下点心来。他自忖只要不是元婴,他便可轻易脱身。那又何惜战?
只是这念头刚刚升起,虚空之中便蓦地响起道淡淡声音:“空色即亡,识心都灭……”
梵音乍起,空悬冰莲。
凛风之中猎猎作舞玄色袍袖内,探出只手,朝着那朵旋转白兔子冰莲点,便有无数金光注入,将这冰莲陡然化作朵虚实难辨金莲。
“咱们先下山。”
程思齐不知何时爬起来,拉把林冬儿,眼神复杂地抬头看眼头顶,“留下也只是累赘。”
“走!”林冬儿本来有些犹豫,但却想到方才那道声音,当下便咬牙,毫不犹豫地祭起双剑,助程思齐把。
两人迅疾如风,朝这座妖山之下冲去。
他们刚冲到山脚,身后便忽有股强大气势疯狂掠来,旋即就是天崩地裂般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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