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散修盟追究
。”
程思齐路过那名弟子
尸身，
步步走进石台中央，极情剑上血滑落，滴洒路。他死死盯着那老者，哑声道：“是，在追究散修盟。你们……能不能要点脸？”
“狂妄！”
有化神忍不住怒斥。
然而回应他却是又道剑光。
“程少宗主，稍安勿躁，可否上来叙？”
这是道苍老威严声音，其中透露着丝不易察觉虚弱，沉静平和，瞬间便将散修盟内所有惊慌抚平，便连那血腥气都淡
几分。
散修盟众人都似找到主心骨般，下子安定下来。
大乘修士。
程思齐双眼微动，看那阶梯眼，却并不靠近，而是直接御剑，冲向绝崖之上。
剑，却只能如羸弱凡人般，作出徒劳抗争，然后被法术被刀剑，被张狂笑淹没。
持剑纵横世，镇压同辈天骄，却最终死得窝囊，死得可笑。
毫不留情地捏碎手心里头颅，程思齐眼中眷恋慢慢沉为深重而疯狂恨意。
离开灵界之时，他绝没有想到，再见这张张鲜活面容，竟是在别人记忆中。
最后丝侥幸与恍惚都被无情地击碎，程思齐自虐般抓住那弟子残破神魂，投入自己识海，于脑海内遍遍重复着那段可笑杀戮。
“不自量力……”那化神轻蔑笑，只手抓去。先前那出窍弟子被杀，是那剑实在太快，就连化神在突然之下也难以捕捉，及时阻拦，二便是他们被勒令不能出手。
但眼下，程思齐自不量力对他出
崖边宽阔无边石台上，数名化神分列两侧，更有诸多出窍元婴站在远处，神色莫名。而石台高处，坐着名鹤发童颜老者。那老者气息莫测，低低咳嗽声，举目望向程思齐。
“程少宗主肯上来叙，那想来便是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既然如此，那切便好办。”
老者温和笑，“老夫散修盟盟主，齐元。今日程少宗主硬闯散修盟，杀散修盟弟子，本该是罪无可恕，但念在少宗主不知其情理，散修盟也不会追究……”
话音未落，道剑光乍起。
离程思齐最近名出窍眉间处血洞，神情愕然，后知后觉地向后倒下。场内所有修士面色陡变，更有几名化神怒极反笑，却似强压着般，没有动手。
像做梦般。
哪怕是个噩梦，他也不愿醒来。
但即便是个梦，也有人不肯让他安心去做。
在血腥弥漫过大半个二重天时，三重天绝崖之上不停流动瀑布终于断。
条阶梯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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