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疼……”
又有只手,快速捉住年轻僧人手,道清越委屈声音传出来,“刚醒你就欺负。”
无厌反握住程思齐手,将人拉起来,重塑身躯复得光明眼中含着纵容又促狭笑意:“还和赖着?你好徒弟都要被当西瓜捏,你个做师父,也真躺得住。”
“不赖你。”
程思齐跪在棺木边缘,仰头亲无厌下,埋首在他衣领处深深吸口,闷闷道,“还是这样好,想们都活着。”
像是为回应她这句话。
停放在城门口那副黑木棺,突然发出声令人牙酸嘎嘎轻响。
原本在诡异之力作用下缓慢闭合城门也倏地停,仿佛被什卡住般,僵住不动。
门上血色波动如遇天敌般,尖叫着退去。
红衣女子浑身震,想要握紧手定在半空,仿佛落入凝固泥沼。谢昼身上淌落血水也滞住。
内东西带回来?说话啊,莹儿!”
王莹脸惊魂未定,目光呆滞地讷讷道:“棺、棺材……”
“唉。”
古木门木凤仙子沉沉叹口气。
她之前三四十岁容貌似是变得更为苍老些,此时她站在未完成大阵中央,望着外面蔓延猩红浓雾,摇头道:“元婴级别大劫数……果然是十死无生。”
说完,他终于舍得抬头看眼被钉在城门上谢昼。
“徒弟。”
程思齐从棺内翻
风静,大雪亦凝。
城门前片天地好似瞬间固作副静态画般,尽是无声无息,静止凝然。
就在这令人无法反抗寂静里,只手从那口黑木棺里伸出来,按在棺材边缘,稍用力,便有道白色身影跃而出。
这身影跃出同时,拈来片雪花,轻轻扬,变作袭素白僧袍,裹在身上。
他做完这切,却没立刻对谁动手,而是垂眼看向棺内,探手屈指,狠狠弹棺内人个脑瓜崩儿。
“王道友,别为难莹儿,”她苦笑道,“看来他们毫无所获。们如今,便是能抗时,算时吧。”
此言出,流花宗老者身形便是僵,肉眼可见地枯老佝偻下来。
周围所有修士也都面如死灰,仿佛已然看见自己如谢昼般凄惨至极下场。
场内突然寂静,只剩下王莹发怔般讷讷低语:“棺材……棺材……”
流花宗老者抱住王莹脑袋,两行老泪落下,正要出手安抚自家后辈心神,却忽然看见王莹涣散眼神凝,颤抖唇中终于吐出完整句话:“棺材……棺材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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