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却道:“难怪燕临那个谁也降服不为你死心塌地,这般地好看,便是见都要心动,实在让人羡慕……”
她今日本在诚国公府赴宴,可到才听说她兄长沈玠去清远伯府,沈芷衣本来就黏着这个性情温和又脾气极好哥哥,后来更得闻从小跟她块儿玩到大燕临也在那边,便着人问问。这才知道,沈玠是因为燕临去清远伯府,而燕临又是因为某个官家小姐去。
这来她便好奇。
眼看着诚国公府宴会结束,便拉
众人都被她扫过来眼神惊惊,连忙收回目光。
公主既已发话,她们自不敢反驳。
于是个个都回到自己原先位置,作画继续作画,作诗继续作诗。
姜雪宁也轻轻松口气,退回去就要继续假装自己根本不存在。
可压根儿还没等她重新坐下,沈芷衣竟直接向着她来,往她面前站,便道:“你就是姜雪宁?抬起头来。”
道疤,是平南王逆党在大乾这泱泱王朝脸上划下耻辱!
也正因此,当今圣上对这位妹妹格外宠爱。
但凡沈芷衣有任何要求,只要不涉及国家社稷存亡,他都予以满足。便是她想要摘那天上星星,沈琅也要叫人去试试能不能摘,方肯罢休。
沈芷衣在宫廷中长大,从小就见过无数人注视她脸上这道疤时目光,有怜悯,有疼惜,有讥讽,甚至她偶尔还会从些容貌昳丽宫人脸上看到她们心声:纵然是高高在上帝国公主又如何?有这道疤,破好颜色,实在连她们这些低贱宫人都不如。
年幼时她尚且不知这些目光含义。
“……”
真不知道这位祖宗为什又注意到自己!
姜雪宁如今可不是皇后,对比她帝国公主之尊,不过是个普通大臣家小姐,身份地位差距摆在那里,也不敢有所违逆,依言抬起头来。
这瞬间,沈芷衣眼底划过毫不掩饰惊艳,过不会儿,却又变成点带着哀婉艳羡,轻轻叹声:“今日便是为你为来。”
姜雪宁眼皮又开始狂跳。
待得渐渐年长明白之后,却是由怒而恨,由恨生悲。
试问天下女子,又有谁能真正不在乎自己容貌呢?
沈芷衣扫眼看去,众人打量她目光都被她收入眼底,唯有角落里人埋着头没有抬起,直把脑袋按得低低。
倒是稀奇。
她在宫中时已习惯别人这样注视,此刻虽觉得心底跟扎根刺似,却也没有发作,只冷淡道:“你们继续作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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