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之乃是白身熬上来,心有抱负,对着姜雪宁介弱质女流,神情间也并不见有几分倨傲,反将姿态放得更低:“不过兴许姑娘等得两日,便是您不来找周某,周某也来找您。”
姜雪宁猜着,却故作惊讶:“哦?”
周寅之便道:“近日锦衣卫这边周千户拿贼时候,没找刑科拿批签,因此被给事中张遮上奏弹劾,还声称应当依律严惩。周千户虽在朝中有些关系,可事情却不好摆平,那张遮如何还不知,但至少周千户这千户位置是难保。如此将缺出千户名额。但周某人微言轻,既无钱财疏通,又无人脉活络,所以本打算厚着脸皮来请二姑娘相助。”
原来他要谋这个缺,兜兜转转竟还跟张遮有点关系。
她对张遮早年事情知道得实在不多,也不知他这次到底是怎度过。
幺娘时微怔,看姜雪宁眼,也不敢说什,只道:“那大人有事唤奴。”
周寅之这才走进来,倒也不含糊,躬身便向姜雪宁礼:“上回二姑娘有请,周某临时有事,不辞而别,有所失礼。今日却累得姑娘亲自前来,望姑娘恕罪。”
这人生得颇高,立在堂上都觉得这屋矮。
姜雪宁抬眸打量他,只道:“你回来得倒快。”
“卫所中正好无事,本也准备回来。”
就坐会儿,若你家大人久不回来,很快便走。”
她端起那茶来抿口。
冻顶乌龙,然而确是入口生涩还有点苦味。
她在宫中那些年早就被养叼口味,于口腹之欲要求甚高,是以此刻也不勉强自己,只沾口,便将茶放下。
等约有两刻多快三刻,胡同口才传来急促脚步声。
姜雪宁敛眸。
来这里,她原本就有完整打算,只是没想到周寅之如此直白,先开口。不过倒也好,免去她再费什
事实其实恰好相反,卫所里成日有忙不完事。南洲来找他时他正听着周千户与刑科给事中张遮那桩龃龉,听南洲说他马不好,心里第念便知道不对。
早晨到卫所时,他刚亲自喂过马,并不见有什不好。
于是知道是有别事。
他当即作担忧状,给卫所里长官说声,这才匆匆赶回。
路上问南洲,果然是姜雪宁来找。
幺娘忙迎上去开门。
周寅之穿着身暗绣云纹黑色锦衣卫百户袍服进来,这院落狭小而无遮挡,在院门口抬头就看见坐在堂屋里姜雪宁,目光顿时闪。
他向屋里走。
幺娘跟着他。
他却回头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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