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烛台上,烛火被风吹摇曳起来。
燕临俊朗脸部轮廓,也被摇晃光影照着,显出种前所未有冷沉。
周寅之便平静地坐在他对面。
刚被升为锦衣卫千户他,可以说已经有触摸到锦衣卫权力核心资格,彻彻底底跃成为个有头有脸上位者。
只是这切来得并不十分光彩。
吕显却听个头雾水,也不知道这宁二姑娘是谁,差点被刀琴给气出病来:“让你说重点也不是这样说啊!这人怎跟尤芳吟扯上关系?是她东家吗?跟她有什交集?你都看到什?诶,不对,‘宁二姑娘’又是谁啊?刀琴你是不是傻,光说个名字谁知道是谁啊?京城里面姓宁虽然不多可也不少,这哪家啊?你——”
大串问题全跟春笋似长出来。
吕显嘴里那叫个滔滔不绝。
只是等这大通问题都差不多抛出来之后,他才忽然看见屋内主仆三人神情都不对劲,心里面于是跳下,顿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他说‘宁二姑娘’,你们好像都知道是谁?”
“轰隆”声。
犯,点点头,决定接受建议,换种更简洁说法。
“她买很多东西,有杭绸,笔墨,甚至还有些女儿家用胭脂水粉。然后还转去庙里上香,那里今天有好多人,上香香客也有很多,跟着她去还不小心被知客僧看见,捐二两香油钱。尤芳吟好像也捐,进去之后就在殿里面求平安符……”
吕显:“……”
剑书:“……”
谢危抬手慢慢地压下自己眉心,只道:“说重点。”
但这又有什干系呢?
周寅之觉着自己向来不是什正人君子
天际声闷雷滚过。
这萧瑟凛冽深秋初冬,场豪雨从天而降,刷拉拉地迅速覆盖整座京城。硕大雨滴砸下来,砸到斫琴堂外那片小湖平静湖面上,也砸到近处窗前窗棂上,溅起细小水雾。
谢危转眸凝视着,只慢慢道:“下雨啊。”
*
冬雷阵,淡蓝色闪电划破低垂暮色,也在这瞬间照亮勇毅侯府昏暗书房。架架藏书堆得很高,却在这道闪电划过时,留下深深暗影,显出山般压抑。
刀琴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委屈,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话很多啊。
跟踪情况难道不该报得这仔细吗?
他抿抿唇,闷闷地道:“宁二姑娘。”
剑书突然之间瞪圆眼睛,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神情来,这瞬几乎是下意识转头去看谢危。
谢危立在窗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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