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流水阁中,所有伴读都在。
且不说幕后究竟是谁,动手必定是在宫中四处走动也不打眼宫人。
果然,张遮听后已经问道:“敢问公公,仰止斋中宫人现在何处?”
汪荃道:“出这样大事,已按宫规暂作拘禁。”
张遮点点头,又道:“还不够,所有今日进出过仰止斋、从申正到酉正还在宫人,都当拘禁,以备讯问。”
但没想到侍立于萧太后身旁萧姝在此刻开口。
她竟道:“姜二姑娘写初写行草,后虽随先生习楷书,可尚如孩童蹒跚学步,断写不成此页字迹。不必取她字迹对照,臣女肯为姜二姑娘作证,此四行字确非她所写。”
殿下所立其余伴读都有些惊讶。
谁也没想到萧姝竟肯在这时候站出来为姜雪宁说话。
就连萧太后都看这侄女儿眼,只道:“那不过是写于人前字迹罢,焉知她没有仿写之能?”
锤着小腿和膝盖,缓解久跪僵麻。
竟觉不好受。
低下头那瞬间,姜雪宁是感觉到点莫名委屈。
甚至有些荒凉。
可转念便将这种情绪从心中抹去:世上谁人不是踽踽独行呢?何况张遮现在可不认识她。
萧太后在上面听着已颇有些不耐烦,竟觉这张遮是要为姜雪宁脱罪,时皱眉:“张大人这些言语听着怎像是要证明此事是旁人陷害,也不说先讯问最有嫌疑之人?
姜雪宁听后却没什格外反应,只道:“多谢萧大姑娘。”
张遮略作思量,便回头继续问汪荃:“汪公公是何时去仰止斋抄查,消息又都有谁知道?”
汪荃怔,回道:“咱家未时得太后娘娘之命,从西宫开始查起,夜查仰止斋是酉时正。因兹事体大,咱家也怕完不成太后娘娘托以重任,不敢提前声张此事,怕*邪之人得知后有所藏匿,拢共也就咱家与手底下班忠心太监知晓,路都从西宫查起。中间有两个时辰,也许有走漏风声。”
结合前后,姜雪宁便已知晓——
若那小太监所言是真,陷害她人必定是在她放下书离开房间去流水阁后,至汪荃带人来查之前,将这页纸放入她书中。
她感觉到自己双腿知觉渐渐恢复,才重新起身,向张遮躬身礼,道:“请张大人明察,这页纸与臣女绝无关系,也非臣女字迹。”
张遮当然知道不是她。
可眼下难是如何证明不是她。
他停顿片刻,才能以寻常口吻回问:“不是你字迹?”
姜雪宁想说,仰止斋和奉宸殿中都有自己写过字,可取来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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