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曾想过种种手段甚至想泼人脏水,都是真。
可她毕竟有私心,若对他说,好像打人小报告般。
若是隐瞒呢?
眼前问她这话人,不是别人,是张遮。
姜雪宁终究无法对着他撒谎,但“是真”两个字也不知为什就说不出口。也或许是那刻她心里某种猜测与期许压着她,让她颗心狂跳,忘要说什。
里便空落落。
但转念想,能见着他已经很好,不该再奢求更多。
是以弯起唇角,目送他。
只是没想,走出去两步之后,张遮脚步顿,竟然停下来。
姜雪宁眨眨眼:“张大人?”
张遮看她模样,便道:“知道。”
姜雪宁吓跳:“可姚小姐现在已经不这想,张大人若看她复所回复之信函,也该知道。为什还要问?”
张遮垂目,只淡淡道:“退亲。”
张遮侧转身来看着她,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问,可最终还是开口道:“姜二姑娘同姚小姐起为长公主殿下伴读,听闻曾为在下之事起过争执。姚小姐曾因退亲想过诸般手段,不知真假?”
“……”
她与姚惜、尤月在仰止斋中争执竟已经传出去,都为张遮所知?
姜雪宁怔怔。
紧接着又想,天下确没有不透风墙,传出去也实在不是什稀罕事。只是张遮此刻问起,她又该不该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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