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内惨淡片,干脆豁出去,死猪不怕开水烫,面无表情,顶着对方注视,脸不红心不跳,语重心长地道:“也没有那不好,做人当戒奢从简,不可浪费。”
然后把那碟桃片糕从谢危手里接过来。
谢危:“……”
若早知碟儿桃片糕便能把这祖宗收拾得服服帖帖,先前费那大劲儿,又是哄又是训,担心她不学好,都是为什……
突然有点怀疑起自己看人本事?
谢危忽然觉得——
这丫头片子可能是真活腻。
念头动,他走上前去,作势要把那盘端,道:“既然不好吃也不必委屈自己,扔出去好,叫宫里厨子再好好给宁二姑娘做盘。”
扔?!
姜雪宁脱口而出:“别啊——”
看着姜雪宁,似笑非笑。
姜雪宁顺着他目光看,原本装着云片糕小碟……
摆盘什时候这稀疏?
没没没没关系!
也许谢危这人眼瘸呢!
他莫名笑声。
话出口她就想给自己两巴掌。
谢危停下来,饶有兴味地看她。
姜雪宁终于知道,自己不仅是个有逆鳞人,还是个有死穴人。
由奢入俭难。
乡野之间长大,口腹之欲难饱,是以尝过好,便总念念不忘。
她讪讪笑:“刚才有点饿,吃点,就吃点……”
谢危挑眉:“当眼瘸?”
姜雪宁咬咬牙:“比点多点。”
谢危于是“哦”声:“尝着怎样?”
姜雪宁心想自己可不能记得当年味道,睁着眼睛说起瞎话:“跟昨天差不多,宫里厨子就是花里胡哨,看着好,吃着不行,喝个茶吃吃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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