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不算早,姜雪宁与尤芳吟坐会儿,想想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该怎开口,便道:“今日才出宫来,宫里面正乱着,接下来段时间都不用入宫伴读,只在府里听诏,倒多是时间说话,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尤芳吟便起身送她。
周寅之
且尤月也指望着从任为志这里赚钱,大约会借这桩亲事索要点什,那也没关系,都给她就是,事情并不难办。
姜雪宁久久无言。
她忍不住用种沉默而惊叹目光注视着眼前这在外人眼中木讷、胆小甚至有些笨拙姑娘,时竟忽然想起两个词:大智若愚,内秀于心。
可转念想,若尤芳吟确是个计较得失、瞻前顾后“机敏之人”,只怕是辈子也不可能做出这样胆大决定。
越是根筋人,越容易做出非常之事来。
身大事,不敢儿戏,更不敢莽撞地答应。所以叫将此事放上几日,则他需要冷静下来考虑考虑,二则也希望回去之后仔细想想,若几日之后还不反悔,他才敢说答应不答应事。”
这般听来,任为志倒是个君子。
姜雪宁想也知道,万两银票在前,娶这个傻姑娘,盐场便大有起死回生机会,而且芳吟长得也不赖,性情也好,尽管在伯府处境不好,可论出身也算是官家庶女,配他个商人出身绰绰有余。
想想答应下来无甚压力。
可这人还尽力劝尤芳吟回去再想想,算是不差。
今日她来,本意是想问问任为志那边事情办得怎样,可却被这消息当头炸过来,以至于接下来尤芳吟同她讲正事,她都觉得有些恍惚。
万两干股已经成。
任为志也已经答应这干股可以转让他人。
且尤芳吟那姐姐尤月竟也出二千两之多入股。
事情进展得极为顺利,局已经布好,只待后续。
只是想归如此想,她终究从未听说过这样事情,心里担忧压过其他,又问:“现在他答应?”
尤芳吟点点头:“答应。”
她还补道:“他家中并无父母,事情皆是自己个人说算。已经同说好,成婚后便是名义夫妻,不敢相犯,也不必强要半年这样久,待到蜀中安顿好之后,只要提便可和离;若时半会儿没能安顿好话,便先住在他家宅之中,待安顿妥当再说。同他已经立字为据,就看什时候去提亲。”
尤芳吟在伯府只是个不受宠庶女,只怕家里人都不会在她亲事上多花时间。
伯府内里如何,她略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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