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肩膀,也不影响他四处溜达。
昨儿还带两个看守他兵士道去逛窑子,见着那些个窑姐儿妓子便说:“本公子这回发达,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是京城里权柄滔天皇帝都得怕上三分定国公便宜儿子!”
这话传回来,萧远气得肺都炸。
只是毕竟是谢危抓人,纵然他有心要对萧定非做些什,押回京城之前,却是不能动上半分,唯恐做得露形迹惹谢危生疑,只好把火往肚子里憋。
啧啧,可别提多糟心!
所以,所以明晚……
“姜二姑娘!姜二姑娘!”
只手忽然拍在她肩膀上,姜雪宁差点吓得魂飞天外,整个人都哆嗦下,方才脑袋里念头顿时藏匿个干净。
她回头看,竟是萧定非。
这浪荡子前些天被谢危箭穿肩膀,惨兮兮地作为天教贼子给押下去,又因为身份特殊被软禁起来。
应器具,甚至还送酒来。
本来萧远他们就要犒赏随行未能归京兵士,这帮人来来往往也没几个人注意。
姜雪宁在厨房外头看他们搬东西进屋,却是看着看着就走神。
“还以为你要趁此机会同他表明心意呢……”
早先谢危那话,见鬼似又回荡在脑海。
反观萧定非,照旧绫罗绸缎地穿着,大冬天里还拿把洒金扇在手里装风雅,也不知在她背后站几时,只用种古怪眼神望着她:“想什呢,这认真?”
姜雪宁见着他就头疼。
当下只道:“定非公子有事?”
萧定非笑呵呵地朝着厨房外头看眼,面上流露出几分垂涎之色来,竟是道:“听说姑娘请厨子来做年夜饭?”
姜雪宁浑身僵,警惕起来:
谁让他就叫“定非”呢?
可以说在朝廷这边人初步审讯之后,大家伙儿便注意到他那同定国公萧远有几分相似面庞,再联想到这个名字,顿时种种猜测都传开来。
听闻定国公萧远去见过他回。
进门前十分忐忑,出来后满面铁青。
人虽然是阶下囚,可在这上清观中竟无人敢对他不恭敬,是以此人日子反倒是过得比在天教时候还潇洒。
颗心莫名跳动得快些,她虽然知道自己原本确是没有这个想法,也不该往这个方向去想,可谁叫姓谢说这句话竟然是充满让人着魔惑诱呢?
姜雪宁发现,她根本无法摆脱这句话。
常言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她就是喜欢张遮呀。
人去求自己想要,去袒露自己心意,有什可耻,有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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