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口气堵上,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缓下才勉强笑起来,道:“圣上关怀,自然最好不过。”
萧姝轻轻笑声,不再说话。
不会儿,临淄王沈玠去皇帝、太后那边请完安,进到储秀宫中,穿身月牙白蟒袍,腰间挂着玉坠,面庞也如玉般儒雅温润,只是面色似乎不是特别好。
他进来看见萧姝,也是愣下。
但满脑子都是皇兄尤其是太后训斥,倒也根本懒得去在意,向
皇后笑得勉强,也不好多说:“如今该叫贤妃妹妹。”
温昭仪冷冷地撇嘴,手抚在自己已经显怀肚子上,故意没起身,懒洋洋道:“按理该给贤妃娘娘道礼,可有孕在身,这胎弱得很,不敢折腾,便请贤妃娘娘见谅。”
萧姝笑笑:“不妨事,往后再请便是。”
温昭仪距离妃位不过步之遥,只要顺利诞下皇子,贵妃之位也不在话下;便是诞下公主,妃位也是顺理成章,哪里用得着再给她萧姝行礼?
萧姝话看似寻常,意思却恶毒至极!
厌旧?
郑皇后虽也觉得不舒服,可这种事见得多,面上多少还挂得住,只心里不屑于萧姝堂堂贵家小姐也做得出这等不要脸事。
温昭仪就觉得难受多。
她身怀有孕自己之前却半点不知,也无太医告知,可知这后宫都在旁人把持之中。至于这“旁人”是谁,谁心里又没点数呢?如今萧太后病,她侄女儿却又入宫来,还封就是妃位!她肚子里可揣着龙种,也不过才晋昭仪,想想实在意难平。
是以见到萧姝,她脸色不大好。
温昭仪面色瞬间变化,搭在扶手上五指握得紧,险些当场发作。
郑皇后忙打圆场,笑着问道:“贤妃妹妹封妃突然,应宫室皆在准备,等倒都还未来得及见上见。只是今日储秀宫中将为临淄王殿下挑选王妃,不知贤妃妹妹前来,是?”
旁边早有宫人搬椅子来。
萧姝施施然坐下才淡淡回道:“圣上政务缠身,又放心不下临淄王殿下选妃事,便自请来趟为圣上看着些,皇后娘娘可不介意吧?”
自请。
宫里宫外都是流言蜚语,萧姝岂能不知?
可心里再恨,做出决定都是她自己。
她自知取舍,也就强迫自己充耳不闻:无论如何,她已经达成自己目,甚至夜之间成为皇帝宠妃,旁人议论又能把她怎样?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萧姝往日身份便不般,对皇后行礼从来十分简单,如今也同样没将皇后放在眼底,略略弯身礼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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