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也脱手飞出!
周寅之几乎不敢相信,这原本站在两侧二人会有这样快反应,仿佛是提前料到他会出手,早就在防备他般!
刀琴曾目睹他对尤芳吟下毒手,
然而越是在绝境,越想要垂死挣扎。
他眸底掠过抹异色,抬首看着姜雪宁,副悔恨模样,道:“忻州之事,是下官害尤姑娘。只是彼时下官家中妻儿皆在京城,大小应利害皆受朝廷掣肘,实在别无他选!今日姑娘与少师大人还于京城,下官念及过错,悔之晚矣,是以开此城门,愿能弥补二,只望姑娘念在往日情分——”
话到此处,却陡然转厉!
先前拄在地上绣春刀径直出鞘,周寅之面上悔恨哪里还见得着半分?竟是趁着姜雪宁站得离他最近时,以说话忏悔方式放松她警惕,持刀向她而去,欲要在这绝境之中将她挟持,为自己换来条生路!
然而刀琴刀比他更快!
当日尤芳吟倒在血泊中画面,骤然又从脑海中划过,她搭谢危手,跟着也下马车。
在看见谢危从马车上下来时,周寅之觉得是意料之中;然而当他看见谢危并未回应他,而是向车内递过去只手时,心便陡地沉下;紧接着再目睹昔日旧主姜雪宁扶着谢危手从车里出来,股先前本已被烈酒驱散寒意,便骤然回到心头,让他如坠冰窟!
刀琴剑书侍立旁。
谢危没有说话。
姜雪宁注视着他,来到他面前,又看看他身后这洞开城门,便突地笑声:“不愧是周大人,能屈能伸,能为皇帝卖命,也能为命卖皇帝!”
“当!”
电光石火间声利响,面容冰冷不带丝笑意刀琴,分明离姜雪宁还要远些,可竟偏偏抢在周寅之刀至她脖颈之前,将他刀刃重重挡开!
手腕再转,更趁势划下。
锋利刀尖瞬间在周寅之手臂之上拉出条长长血口!
另侧剑书则是趁势以剑鞘击中他腿部,随后脚踢出,力道之狠几乎准确地击碎他膝盖骨,使得周寅之整个人立刻站立不稳,重重扑跪在地!
周寅之想过,天下人,无非以利而合。
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便不会立刻被弃置。
届时先归附谢危燕临,即便吃些苦头也无妨,只要能保住条命,过后总有慢慢斡旋筹谋之机。可千算万算,怎会算到,这种两军交战关键时刻,谢危竟是带着姜雪宁道来!
这意味着什,他实在太清楚。
垂在身侧手指因强烈不甘而紧握,这瞬间,周寅之脑海里掠过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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