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便要钻进牛角尖。
太害怕拥有再失去,也仿佛觉得那些得到终将会失去般,所以偏执,偏激,还偏偏不肯对人示弱,把那些话都讲出来。
姜雪宁忽然觉得,这个人和前世自己,实在是太像。
有些东西不明白,所以撞得头破血流。
她眨眨眼,眼底隐现泪光,却拉着他手,踮起脚尖亲吻他微凉薄唇,低低道:“谢先生,你教过读书,写字,弹琴,做人。可从今往后,换来教你,教你怎样好好地去喜欢个人,好不好?”
而且非但清楚现在在做什,还知道将来要做什。
所以平静而坦然:“要同他成婚。”
“……”
那天晚上,他问过她次,可她没有回答,他便再也不敢问第二次。
可现在她说,要同他成婚。
怎会不知道呢?
甚至可以说,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因为她看过他最真实也最疯狂面。
沈芷衣又问:“你是喜欢他吗?”
姜雪宁想想,道:“喜欢。”
……
这天,谢居安究竟是怎回答姜雪宁,最终成史书上道始终无人能解答谜题。
因为,就在这大家都聚精会神当口。
整座为夕阳笼罩太极殿前,突然响起吕照隐那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终于没能忍住大骂:“就知道,早该知道!雄才大略净拿来算计哄骗人小姑娘!不干,不干!老子要改行做官去!真是他妈信邪才跟你起造反!操你祖宗!”
谢危突然无法分辨,这究竟是真,还是梦:她难道不是要离开他,去找张遮吗?
姜雪宁看着他,突然发现,她竟能读懂这人此刻想法,于是忍不住笑声:“很久以前,你跟说,倘若是你喜欢个人,便要永远藏在心里,不让那个人知晓。可是谢居安,你若真喜欢个人,又怎可能藏得住呢?”
谢危不明白。
姜雪宁也看出他不明白:“你真,聪明绝顶,可就是不会喜欢人。”
谈情说爱,这个人笨得要死。
这瞬间,谢危手掌轻轻颤下,脑海里却仿佛有万般光影掠过,最终什不剩下,只是怔怔望着她。
燕临站得太远,没有人能看清他模糊神情。
沈芷衣也好久没有说话。
她并不是完全认同谢危这个人,怕她宁宁选错伤心,可却不能去拦她,千百担忧,最终只化作句:“那你真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吗?”
姜雪宁朝她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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