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姝,便是刚入城女子,摘下兜帽,露出张温婉清丽面容,两颊凹陷,却是形容憔悴。她急切道:“太师当真愿意助?”
女子含笑:“那是自然。方明珏昏庸无道,性情很辣,明明有龙阳之好,当初却偏要强占于你,如今势起,恐又要对你下手……”
董姝面色白,眼底恨意如潮,压得眼眶瞬间通红:“姐姐当……为何前来京城,求助太师?几日前尚有夫有子,却夜之间满门被灭,夫死子丧……”
女子恰到好处地露出丝惊愕:“这……”
“这便是那狗皇帝做孽!”董姝恨意滔天,姣好面容时都有些扭曲,她嗓音里带着哽咽,“那哪里是什强盗!别人不认得,那其中人便是蒙面,也分毫不会认错,正是那狗贼身边侍卫!”
脚步,也追进去。
头顶日头正旺,男子刚拐进去,却便没身影。
不多时,女子从扇门里出来,碾碾地上鲜血,将男子身上腰牌塞进怀里,脱披风,罩上件水红外衫。
双手边利落地在脑后挽个发髻,脚下边不停顿,不紧不慢地从另头走出巷子。出去前,还不忘从墙边顺起个篮子,挎在胳膊上。
她挎着篮子再次来到城门口,在个摊子前挑钗子,然而看还没几眼,便有道窈窕身影走过城门。
女子心中哂笑,面上却花容失色:“堂堂朝皇帝,竟做出此等事来!”
“当年之事已承诺,他却非要赶尽杀绝,”董姝满目仇恨慢慢拢进眼底,如层层叠叠暗云,面上却微微笑,温柔极,“如今正好,孤家寡人,便是天不怕地不怕,舍得身剐,还不能将他这皇帝拉下马吗?”
“妹妹节哀。”
女子安慰声,便恶寒得不行,实不想与这人演什姐姐妹妹瓷器花情谊,她又颇有种众人皆醉独醒轻蔑。明明是常裕禄派人做下,这董姝却瞧不出分毫,也是活该被人利用。
女子嫉妒又快意地想会儿,将包银子塞进董姝怀里,柔声道:“妹妹别伤心,太师知晓此
女子笑笑,迎面走上去,正好与人撞。
东西撞掉,女子俯身去捡,“这位小姐,这可是你掉钗子?”
篮子上布微微掀开点,露出块腰牌角,依稀模糊是个“常”字。
对面人变神色,苍白脸颊上涌上点血色。那女子对她笑,没再说话,转身往处偏僻暗巷走,她未及多想,脚步踉跄着跟过去。
“董姝,”女子入暗巷,神色也淡,“太师命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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