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箭头剜出来,如剜块血淋淋肉般。
萧乾额上滚滚落汗,面色微白,但却声未吭。只有方明珏看着他伤口和神色,嘴唇咬得死紧。
然而此处没有伤药,但幸而伤口虽难看些,却并不深,萧乾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拿过方明珏手里烛台,直接开始烧伤口。
方明珏脸色登时苍白如纸。
他听闻过这种疗伤法子,但有没有用另说,未免也太过残忍。而萧乾却是司空见惯般,仿
但仅仅只有瞬,下刻,方明珏猛地抬起眼,嘴唇微颤:“你……你受伤?”
萧乾为不引人注意,逃亡方便,在中箭之初便箭砍断箭羽,虽说这样难以取箭,但至少行动方便。到此时,刺在小腿上箭伤,bao露出来,已是团糜烂血泥。
幸好此时衣衫尚厚,将血水全包裹在衣物内,不致流淌。
“小伤。”萧乾笑下,从桌上摸到把剪刀,对着烛火烤起来。
方明珏微怔。
更高兴,显然被儿子关心是件让她极其满足事。
两人被老妇人带进屋内。
屋内陈设极其简陋,地面上还泛起层潮,泥乎乎。但床边却放两个小火盆,烧得正旺,让这森冷屋子也变得暖几分。
老妇人翻出几件旧衣裳,便说去给两人熬姜汤,自去厢房。
方明珏也没什讲究,拿衣裳便换。萧乾见方明珏背对着他边脱衣裳边克制不住地发抖,便把将人塞进被子里。
路萧乾行动自如,半点不见滞涩疼痛,未成想伤得如此重,这哪是小伤……
方明珏起身穿上干衣裳,蹲到萧乾腿边,低声道:“帮你。”
“心疼?”萧乾不放过任何个调戏小皇帝机会,把烛台塞进他手里,“帮照着点。”
随后他躬身抬腿,随意擦擦伤口血水,利落地将剪刀掰开,刺进伤口。
萧乾并非第回料理箭伤,也正如他说,这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伤,只要不发炎溃烂,很快便会好,甚至都不影响行动。疼痛都是可以忍受,若不能忍,无非是尝过疼还不够多。
“你……”方明珏惊下,转眼便见萧乾起身,却是将老妇人端来热水拿来,拧抹布给他擦身。
方明珏被烫得哆嗦,拢拢被子,拿过抹布,“来吧。”
萧乾戏谑地挑挑眉,转头去点蜡烛。
昏黑室内立刻亮堂起来。
此时萧乾才终于如释重负般坐进椅子里,脱湿透上衣,随意擦擦上身,然后解下裤子。屋内狭窄逼仄,方明珏正对着萧乾,见状忙垂下眼,耳根烧起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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