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颢不挣扎,死死盯着常太师。
常太师松开他,方泽颢摔在水里,被
霖铃此刻颇为狼狈。
身上带伤,脸上脏污不堪,只有双眼锐气逼人,熠熠生辉。
霖铃低声道:“殿下,密道走不通。常裕禄知道此处,已派人在密道内守株待兔,你去是自投罗网。从冷宫鞠夏阁偏门走,兴许有机会。”
她将根银簪子塞进方泽颢手里,“奴婢还有皇后交代之事未曾完成,无法保护殿下,这簪子殿下拿着自保,诸事小心。”
说完,她便将方泽颢推进假山阴影里,瘸拐地离去。
殿内便进来人,见他仍睡得死沉,逡巡会儿,才再次离去。
只是门外响起锁链声,咔嚓声,竟是落锁。
方泽颢立时翻身而起,快速蹬上靴子,轻手轻脚打开窗户,虽说五短身材,但萧大将军教出来身手自然不赖,跃便出窗子,贴着墙根快走几步,绕过墙角。
几乎同时,白皮灯笼转过廊下,提着灯笼小太监又拎着锁链,把窗子锁。
风雨飘摇,灯火昏暗,方泽颢没留下脚印,小太监也未曾怀疑,便步履匆匆去。
方泽颢怔愣片刻,把簪子笼进袖子,转身便走,只是还未跑出御花园,便被发觉不对,带人来堵常太师抓个正着。
常太师老态龙钟,气力却极大,把攥住方泽颢细弱脖子,将他拎起来。
布满皱纹老脸没平日惺惺作态和蔼,在风雨如晦之间阴郁狰狞,他拖着几要窒息挣扎方泽颢,阴沉地笑:“陛下,这晚,您想去哪儿啊?哦,想必您还不知道,您好叔叔打进来,要杀老夫改天换日。”
方泽颢拼命踢打着,脸色涨红。
常太师把他提到眼前,冷笑:“想杀老夫?呵,他若是舍得这唯侄子,不怕他方家江山无人继承……那便来杀!殿下想必还不知道……”
方泽颢小脸上紧张之色终于去二。他缩缩身子,伸手在怀里摸到把钥匙,便用袖子擦擦脸上流淌雨水,小心地朝着御花园跑去。
御花园有皇宫密道,有钥匙除方明珏,便只剩下方泽颢,俱是皇室血脉。
方泽颢对宫内也不熟悉,要想出去,除大门,他唯有知道这条密道,死马当成活马医,他进御花园,寻摸到假山,掏出钥匙正要打开,却忽然被只自黑暗里伸出手抓住胳膊。
“谁?!”方泽颢惊恐之下,低喊声。
这只手立刻捂住他嘴,将他拽到假山后,方泽颢瞪大眼睛,抬头看,竟是跟在皇后身边那个大力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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