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顾战戚喘着粗气,骑马过来,“您人带来消息,王诩死,晋军后续粮草也被烧批。他们这次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打来。”
萧乾微眯着眼,溅到脸上血污顺着银面具边缘滑落,“他们还会再来。七万人,这次折损不过万不到,只是暂时败退。新主帅来,他们随时都会卷土重来。晋军从来都不松散懈怠。”
顾战戚面色沉凝,没有说话。
萧乾道:“但们等不。坐以待毙,只是送死。”
顾战戚神色动,“将军,您意思是……”
躲闪,险些被反撞出去。
烽烟密布,匹骏马当先跃出,为首人脸上半面银质面具,被火光映出血色微芒。他奔出城门,身后跟着两千轻骑,直杀入晋军阵营。
晋军不得不承认他们瞬间还有点懵。印象中只会抱头鼠窜南越军竟然敢打开城门冲过来?这不是在做梦吧?然而当冰冷刀刃切过他们脖子时,他们才意识到,变,南越军变。
不,确切说,是这批南越军变。
两军瞬间冲撞在块,彼此厮杀。
萧乾微微闭眼,脑海里沙盘推演不断浮现,他低声道:“休整日,今夜行军,入晋。”
混乱中,高衡也险而又险地从敌军中央逃出条小命,踹下王诩尸体,快速离开战场。他身后仍有箭矢追杀不断,眼看便有几箭要射中他,斜地里忽然窜出人马,挥剑斩落羽箭,将他拦腰扯,拢在在身前。
“疼疼疼!……轻着点!”高衡浑身没处好皮肉,血流不止,疼得嗷嗷叫。
顾宴放轻力道,夹马腹,纵马飞奔,赶去与孙长逸他们会合。
这场晋军总攻持续整整夜,待到天光熹微,晋军才如见不得光黑色潮水般,缓缓退去。
萧乾坐在马背上,视线扫过脚下尸横遍野惨景,掠向远处,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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