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
样微不足道
物件。
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要为它而伤神。
周棠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
。
东西已经碎
，他知道无可挽回，也知道不能全怪小夫子。
可他就是止不住地难过。
听到洛平向他道歉就越发难过。
胸口阵阵纠痛着，好像自己才是犯错那个人，好像该说道歉应该是自己，却都被这个人抢去。
只听哗啦声脆响，木盒倾翻在地。
里面玉碗摔碎成数瓣，莲花根茎也断，清水流淌地。
两人都怔在当场。
周棠愣好会儿，眼睛发直地望着地狼藉。
还是洛平先反应过来：“殿下，对不起。”
竟有些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周棠专心看却是他，眼里映着洛平痴迷目光，仿佛自己也跟着痴迷。
说来也怪，在挑选时候，他明明更想要那把削铁如泥匕首，可看见盒子里这朵碗莲，就觉得小夫子定会喜欢。
就因为小夫子会喜欢，他才选它。
有廊风吹过，撩起缕长发，掠过玉碗上方，柔软地绕着那朵莲花千指。
“你走开！”抱着木盒逃离这条中廊，周棠此刻不想面对洛平。
也不想面对混乱自己。
洛平望着他背影叹口气。世事无常，总有太多无可奈何。
这朵碗莲终究是碎，就像个命运捉弄。
上世是周棠故意拽他，害得他碗莲从手上跌落，这世碗莲主人换成周棠，害它摔碎人却成他。
周棠看看他又看看地上，脸上先是苍白，转而变得通红：“这是父皇给
赏赐！他给第件赏赐！你怎能摔碎它！洛平你混账！你拿什赔！”
怒骂着他，周棠双眼都气红。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就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那层湿润看得让人心疼。
洛平把碎片和残花拾进木盒，递给他，还是那句话：“殿下，对不起。”
“不用你跟说对不起！不要你道歉！”
周棠忽然闻见股清甜香味，曼妙而悠远，时间他分不清是那朵花味道还是身边这人味道。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抓住那缕黑发，循着它直摸到洛平鬓角。
洛平僵住：“你做什？”
周棠愣愣道：“你头发乱。”
本来把乱掉发丝别到耳后，周棠就准备撤回手。可是见到那只微微泛着红耳尖又忍不住伸手去碰，谁知手指刚刚碰到，洛平便像受到惊吓般猛地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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