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阵势,浩浩荡荡大帮子人,把街道都堵严实,老远就能听见余贵妃在软轿里哭得死去活来。
周杨身华服,骑着匹纯白色骏马招摇过市。听见母亲哭泣,就在软轿边安慰母亲几句,结果倒把自己说得也要哭。左丞相与身边几名心腹交待些什,又拉过周杨絮絮地说话,看样子不送个十几里路他们是不会消停。
周棠啧声,拉住马儿缰绳。
他身后侍卫仆从也
芸香吓大跳,硬是僵在那里。
周棠急急忙忙跑过来查看,看见东西好好地在那里,轻舒口气。
“殿下,这是什?”芸香问,心说不知是什宝贝,让他这紧张。
周棠剥开点织锦让她看眼:“张弓。”
“弓?”
周棠不知道小夫子去哪里,但他想,那封留书中归隐,应当是指重回故乡吧。
他在书里看到过,越州是西昭与大承往来咽喉要道,常有大批商队通过,西昭年年进贡也是要途经这里。越州又多山林,仗着地势复杂,常有匪寇洗劫商队财物。
这种空手套白狼买卖吸引许多亡命之徒,久而久之,越州匪患成个巨大毒瘤,时刻威胁着百姓们生活。
选择去这样个地方,其实周棠心里还是挺没底,不过想到小夫子会在那里,他就觉得没什好犹豫。
临行时已过清明。
“嗯,洛平给。可是把它用坏,不把它这样绑紧,就要断掉。”周棠把它仔细包好,然后警告说,“芸香,回头见到他,不准提弓要断这件事,他要问起来,你就说很爱惜它,不舍得用它。”
“是,奴婢知道。”芸香忍笑答应,心里却又有些黯然。
殿下满心期待要见到洛大人,若是到越州发现人并不在那儿……
哎,罢,多想无用,走步算步吧。
周棠行人本来要从东城门出城,谁知走到半路撞见同样要走东门六皇子。
皇上封他为“越王”,赏随行侍卫二十人,奴仆四人,车驾座,骏马六匹,还有其它金银零碎两大箱,虽然比起其他有势力皇子还差很大节,但也算是不错临别饯礼。
浮冬殿原来仆从中,只有芸香人自愿与他同行。周棠也不强迫,随他们去。
芸香替周棠收拾行囊时,发现他把两样东西珍而重之地放在起。
个是皇上赏赐宝剑,另个,却是用织锦秘密包裹着奇怪物件。
她时好奇,想要拆开来看看那是什,被踏进内殿来周棠大声喝住:“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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