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洛平不由担心,莫不是真遇到什棘手事?
“王爷说,南山上头蚊子又毒又多,叮个包要肿三天,他身上奇痒难耐,要您带些驱蚊止痒药膏给他抹抹。”
洛平抚额:“行知道,明天就去南山看他。”想想又说,“老程你把他要那些东西都准备下,莲香茶在房间第二层书架上,张大夫那里有些干净纱布,都带上,让芸香用驱蚊香料熏几件换洗衣服,止痒药膏……药膏会带着。”
“是。”程管家诺诺地出去,张老脸没绷住,都笑出褶子。
他心里可清楚得很,王爷哪里需要那些琐碎玩意儿,他只要洛先生心软去看他,就什毛病也没有。
之子,这无疑给周棠增添些助力。池亚安在戍边军中积威已久,他儿子不管怎说也能博得几分面子,周棠若能与他好好相处,日后也许又能少走许多弯路……
夜未眠,他安抚廷廷睡下之后,回到自己房中,面整理桌上案子,面想着南山匪事情。直到东方既白,洛平深深叹口气。
罢罢,多想无用,还是把通方城内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去南山看看吧。目前局面已然与当年完全不同,他也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只能尽量守在周棠身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抱着这样心态,洛平匆匆处理着手里剩下事情。廷廷回来之后,也不知周棠是真忙还是自觉没脸见他,连数日都待在南山不肯回王府,洛平却也不闻不问。
程管家何等精明人,见他往常更加严整肃穆神色,便知道南山事情败露。于是也不再刻意隐瞒,每天不用洛平问起就据实禀报:
——这个人,就是王爷所有不舒坦良药。
南山上。
方晋拼命忍着翻白眼冲动:“王爷您就省点事吧,你这又短又浅小伤口,再怎抠也不会流血好吗?”
“小夫子明天就要来,要装可怜就要装得像点。”周棠郑重地说,“对,你去给捉几只
什南山匪近日吞并两座小匪寨,什方先生亲自做大债主,什南山匪操练比正规军还严格……
后来就更为详尽:
什王爷在南山匪中扮演个小喽罗很是辛苦,什王爷最近黑也瘦,什王爷特别想喝洛先生您煮莲香茶,什王爷今天习武时划破手指,说只有让洛先生给他包扎才不疼……
“老程,王爷耍无赖话就不用向汇报。”
“是,洛先生。不过王爷还有句话让无论如何要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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