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三思而行!”兵部侍郎上前步道,“越王私自征兵,就算是为剿匪,也与理不合,若是给南山军入编,地方军队以越王马首是瞻,则可能对陛下不利啊。”
“朱大人是怕本王拥兵谋
高挑身形,俊秀面容,眉宇间颇有先皇丰姿,漆黑双瞳中不见昔日乖戾,取而代之是沉静和内敛。
他紧紧抿着唇,大步走到阶下向小皇帝行礼。对自己侄子躬身,也未见丝毫拘泥。
自他出现,宁王脸色就不大好看,眯眼盯着他,讶异于自己竟忽略他这多年,此时不得不在在心里给这位七弟重新定位。
周棠目光在朝堂上迅速逡巡遍,看到洛平时几不可察地顿下,又很快移开。
洛平暗暗吁口气,收起多余担心。仅仅三个月,他小棠又成长不少。
部和礼部联名送来汇报放在边,手中握着笔,想要写些什,结果笔杆空悬很久,却是个字也没写下。
墨汁滴在纸面上,晕开点点黑印。
回到秣城后,他忙于应付小皇帝重托和宁王压迫,努力把周棠事抛诸脑后,然而旦静下来、想起他,才发现自己心里竟是团乱麻。
他知道自己那样丢下他会让他多愤怒,尤其是自己主动与他亲近之后。
洛平独自在通政司待夜,夜未眠。
越王恭敬地向小皇帝陈述这几年越州剿匪各项事宜,以及此前越州天灾应对方式和结果。小皇帝听之后大为赞赏,说他治理有方,问他可有什想要赏赐。
越王谦道:“父皇仙逝之时未能伴其左右,实在不孝,为皇上分忧本是为人臣子该做事,带罪之身不敢要什赏赐,只有事相求。”
“七皇叔请讲。”
“臣为清剿越州山匪,曾临时征集支南山军,如今这些兵士出生入死换来百姓安宁,却没有正式编制,不能领到朝廷军饷,臣对他们深感愧疚。想请陛下准许他们正式编入兵部军籍,以犒劳他们安邦之功。至于先斩后奏之罚,由臣力承担。”
“七皇叔哪里话,你尽心尽力帮朕安定天下,何罪之有?军籍之事,朕定会……”
朝阳钻进窗棱时候,他揉揉酸涩眼睛,起身整好官服,赶赴早朝。
三月未见,不知那人怎样呢。有没有,怨恨他不告而别呢?
周棠入殿时,带着身风尘仆仆,面色也有些灰白,确实有点大病初愈、又马不停蹄赶回来述职样子。
尽管如此,满朝文武看见他时还是齐齐怔。
——那真是当年那个不学无术七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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