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洛平进到房里：“
是名副其实
篡位，你真不在意成为罪臣？”
洛平微笑摇首：“若真不在意，便不会在这里等你来寻
。就算是骂名，也不能太难听，否则为你写诏书，岂不就掉价。”
周棠望着洛平从怀中取出
张生宣，上面是整整齐齐小楷。洛平把它放在桌上：“你看这
洛平脸色白白，歉疚地望向憔悴许多李宗正。
李元丰正好有话跟他说：“死不足惜，慕权你不要听他威胁！给他这样乱臣贼子拟诏，你会成为千古罪臣啊！”
洛平：“罪臣之名，都是别人给安上。洛平此生不求盛名，不在意那些。本就是拥护越王称帝，恐怕要让李大人失望。”
“你、你拥护他？”
“正是。李大人，越王是洛某最得意门生，他会成为个好皇帝。”
小手：“不会，他是个很好很温柔人，不会杀。”
小器宇壮着胆子站到洛平面前，对周棠道：“不准欺负丞相先生！”
周棠怒极反笑：“欺负他又怎
样？轮得到你这个黄口小儿来管？”
里面大人听见门口嘈杂声赶紧出来看，见到锦衣华服越王便知是个大麻烦，抱起还在叉着腰小器宇和可怜巴巴小笙儿就跑。
周棠刚听那句“他是个很好很温柔人”，火气好歹消下去点，负手走到洛平跟前，凑近说：“丞相？谁给你封丞相？周衡那家伙？他封还能作数？”
“……”李元丰懵。
洛府烧，真央殿也烧，朝阳宫也烧，洛平跟着周棠去翰林院。
这几日周棠都待在这里，把文士们全都关进牢里，个个相逼。
洛平路过那片荷塘，忽然道：“还记得你在这里练字吗？”
周棠当然记得那个歪歪扭扭“江山”，如今，那两个字就要真正成为他东西。
“……”洛平笑笑，“自己编名字，过过干瘾而已。”
“周衡被你藏到哪里去？你不明白，他必须死，不然这个皇位做得不安稳。”
“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那日他逃出城，就已经远远离开秣城。世人都当他已死，他在秣城以外什势力也没有，放过他吧，他毕竟是你亲侄儿，好吗？”
熟悉温和声音拂过耳畔，周棠纵然有天大不满，也发作不出来。他定定心神，正色道：“洛平，要你为草拟登基诏书，你可愿意？”
洛平刚要开口，周棠补充道：“你若不愿意，即刻将他斩首，首级就悬挂在你这酒肆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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