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心里生出阵悲哀。
如果父亲当真死于这种毫无由来怨毒,他觉得不值且可悲。他父亲未必想争这个宗主之位,执掌宗门于他父亲而言更像是责任,而非什天大好处。
于他而言也样。
他曾真心实意地希望宴知寒能活得长长久久,并不在意自己能否继
宴知寒也抬眼看向顾然。
刚才李长老给其他长老传阅顾然穿喜服影像,群老东西讨论得热火朝天,没有人搭理他这个宗主。
这种事在顾然父亲在世时经常发生,明明他才是宗主儿子,却连他亲爹这个前任宗主在内都更看重顾然父亲。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顾然父亲身上,所有决定都围绕着顾然父亲打转,仿佛南剑宗未来只能指望顾然父亲。
现在也样。
毕竟这身衣裳是要在成婚当日穿,在那之前可不能弄出什痕迹来。
若是叫李长老那张利眼给发现,事情可就不好收场。
顾然要脸。
两人刚换回平日里穿衣裳,便接到长老们消息,要他们过去敲定结契大典最终流程。
自从顾然私底下说他与宴知寒矛盾,长老们全程都没再问过宴知寒意见。
叫他困在怀中本就是允许他亲近表现。
就像顾然在小秘境主动亲他时候样。
顾然知道他必然是愿意,所以不必开口询问。
谢重明伸手钳住顾然腰。
鲛绡做成喜服很薄,薄得两人之间仿佛什间隔都没有,顾然能感觉到谢重明手掌上温度,谢重明也能感觉到指腹上传来凝脂般触感。
点都没变。
父子俩连运气都样好,过去那多次遇险都让他好好地活下来,活得越来越像他父亲。
宴知寒头顶横杠上黑气仿佛要溢出来似。
顾然能清晰感受到宴知寒内心对他杀意。
宴知寒也曾对他父亲生出过这样杀意吗?
今天宴知寒却是不请自来。
顾然抵达议事堂时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接着他就听到宴知寒头上横杆在说话:【群老不死家伙。】
顾然心情下子沉郁下来。
他抬头看向坐在宗主位置上宴知寒。
两人交换个滚烫吻。
有前几次接吻经验,他们已经懂得控制灵识间纠缠,不再失控到榨干彼此灵力。只是这种克制交流有时候反而更细致、更深入,顾然感觉自己灵识正被谢重明寸寸地亲吻过去,吻得炙热而缠绵。
甚至还有几分难以言说虔诚。
顾然身体微微发软。
好在最后两人还是好好地把喜服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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