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明哭。
这不好吗……
“对不起啊……”
他低声道歉。
对不起啊。
他听闻世外些精怪有窥见未来能耐,谢重明应当也是知道他在走条不算好走路——兴许还预见他不算太好下场,所以谢重明想把他困在这里,想替他遮挡住所有风雪。
他很感激谢重明这份爱意。
他并不是个非常看重情爱人。
有这份心意,于他而言就足够。
“放出去吧。”
若是顾然有天白头,应该也是很好看。
谢重明喉结动动。
可是他知道这里顾然白不头。
他被孤立、被辜负、被冷待,他个人在自己坚持道路上踽踽独行,没有人愿意与他当同路人。
最后他会独孤地死在归家路上。
他很高兴能遇到这样个人。
又或者根本不是人。
那又有什关系呢。
顾然笑道:“经历过许多风雪,比这场大多得是。你别看似乎很孱弱,其实不会有事。”
就好像以前遇到每次困境那样,只要坚定不移地往前走,总会走到想要去地方。
没有办法许给你未来。
谢重明从有记忆起就没哭过,对他而言掉眼泪是弱者才会做事,哪怕少年时次又次被师尊打败,他也只会振作起来打回去,从来不会为此而气馁。
可每次解到顾然那些掩盖
顾然轻声说。
“不管你是山精也好,狐妖也好,又或许是别什存在,都很好……都很高兴这些日子能有你陪在身边。”
“但是,放出去吧。”
“等做完想做事后……是说,如果你到时候还没有改变主意话,就跟你走,你说去哪里,们就去哪里。”
顾然说完后等待着谢重明答复,却只等到温热泪落在自己颈边。
那天兴许也下着雪。
他个人倒在雪地上时候会很冷吧。
谢重明扔下手中油纸伞抱紧顾然,想把他揉进身体里,想把他从这里带走,想让他从此再也想不起这个地方与这些人。
明知这只是顾然记忆深处段过往,已经无法改变、无法抽离,他手掌还是止不住地轻轻颤抖,不管把人抱得多紧都感觉不够,仿佛松开手人就会从自己怀里消失。
顾然能感觉到谢重明此时心情。
他从不需要别人替他遮风挡雪。
但很感激谢重明能有这份心意。
他很珍惜每份情谊。
即使最终可能被辜负,他仍愿意去尝试、去解、去给予。
谢重明低下头,看见皎白细雪亲吻着他长发与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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