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玄夜想不由地起
之前嗅到
那股浅淡香气，但如今，空气中遍布着血腥味，刚才那
丝不明显香气，早已消失无踪，让玄夜根本无从查起。
那张腾既会受到那香气影响，他自然可以借助对方能力。想必对方与他样，想要弄清事情真相。
而且，玄夜并不想惹卫成泽不高兴。
张腾是卫成泽救下，之前卫成泽表现，显然也不愿意让他与张腾交手。
卫成泽到底是妖，想来并不希望看到自己同类，被无端地残杀。哪怕他因为身上伤势，而对张腾生出厌憎情绪，那也该等到他清醒之后，再来决定，该如何处置这个伤他虎妖。
宝器，几乎所有玄夜能够想到东西，全都被用上。当察觉到卫成泽呼吸变得平稳之后，玄夜甚至有种脱力感觉。
指尖还有些抑制不住颤抖，玄夜伸出手，轻轻地抵在卫成泽颈侧，那有力跳动脉搏，让他眼眶都有些发热。
黑发少年安静地躺在他怀中，卷翘睫毛在眼下投下弧形阴影，缺乏血色双唇微微弯起，仿佛身处最安心港湾。
看着这个模样卫成泽，玄夜心都不由地跟着柔软起来。
静静地凝视卫成泽好会儿，玄夜才抬起头，看向另边趴着巨型老虎。
但莫名，玄夜并不觉得，卫成泽会因为这种事，而讨厌个人。
并非因为卫成泽天真与善良，而是些别……玄夜说不上来原因。他心中，就是这
笃定。
可也正因为如此，那只还在酣然大睡虎妖，看起来就显得格外碍眼。尤其对方那尚未收起来虎爪之上，还残留着卫成泽血迹。
——虽然不能杀，却也不能什都不做。
这想着，玄夜从衣襟之中掏出张符咒，轻声默念遍口诀之后，那黄色符纸就凭空飞起，贴在那老虎额头上，
眼中倏地闪过抹寒光，玄夜指尖微微动动——若是他现在想要取走这只虎妖性命，那真是再容易不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玄夜杀意，张腾耳朵猛地抖下，硕大虎尾在地上拍下，扬起大片灰尘。
盯着张腾看半晌，玄夜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并非他对这个妖物有什慈悲之心——光张腾刚才伤卫成泽这点，就足够这个家伙死上十次八次，更别说他对妖物本就恨之入骨，可玄夜到底也不是傻子，这时候也察觉刚才情况当中蹊跷之处。
——卫成泽并非出于自身意愿攻击他，而那张腾，似乎也是类似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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