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垂目从剑身反射中看到站在她身后黑色人影,但她却无法感知到对方气息。
这已经不是隐匿之术能做到事情……
“她若不醒,你也不必醒。”祈晏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即使脖颈已被剑锋压迫出道红痕,千机仍是淡定地执起茶盏轻抿:“如能力不济,醒不来也怪不得旁人。”
这昭王要是醒不来,眼前男子看起来是真会让她身首异处。
被附于物件之上阵法不是没有,然于此世间实属凤毛麟角。
“信。”微生澜低头对轮椅上人说出这二字。
对自家夫郎难得提出要求,微生澜多会选择顺之,但这次不行。
尽管从正面看不出什端倪,微生澜也只淡定着将其翻转。青铜镜背面雕刻纹饰向来精致可观,她手上这块也不例外。
比之寻常或要繁复许多,图案延伸纹路汇集……
虽是此般想着,千机面上却并无忧惧之色。她反而比较好奇,正陷入阵法人是如何招惹上这样个男子。
毕竟寻常男子可不会轻言生杀,遑论明面上动手去做。
而另边,祈晏以指尖抚触微生澜无意识舒展着眉,如墨玉般沉冷双眸此时才渐渐有所回温。
他至多愿等日。
“妻主。”祈晏蓦地发觉不对。
而千机早有预料上前将其扶住,把失去意识人安置到亭边坐栏上。
“陷入幻阵而已。”说完后她便气定神闲地开始重新沏茶。
祈晏此时望着千机目光就如盯视猎物毒蛇,冰冷冷不带丝感□□彩:“人何时能醒。”
“不知。”千机方说完,她脖颈前方就横柄长剑,冰凉触感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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