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蛊确实并不易解,这本就是种相当难缠蛊毒。蛰伏与生效两个阶段,前者长达数年,后者却只在短短几日。基本可说过蛰伏期则药石无医。
所幸景帝中毒尚浅,持续用配置药物抑止减淡毒性,即便没有这药引……不出半月当也可解。
但他是想微生澜能尽早安下心来……
“没有下次,嗯?”到底是不忍心让自家夫郎忐忑太久,微生澜很快就主动打破沉默。
轮椅上人几乎是在听此话后瞬就点下头,但微生澜分明从这人眼中看到匆匆闪过迷惑。这人连她语中要求是什都还没想清楚就个劲应下,微生澜是又好气又好笑。
至微生澜面前。
祈晏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能更狠。最初研习毒术时,以身试毒是为常态,渐久之般毒物对他便失效用……虽不能说百毒不侵,但他血作为药引无疑是极好。
微生澜闻言微怔,心绪刹时就变得十分复杂。
云笙已依着指示去里间提来药箱,微生澜动作轻柔地把祈晏腕上那沁血纱布拆解下来,整个过程都竭力避免碰痛他伤口。
本应如上好白玉细腻肌肤硬生生被添道划痕,划痕虽不算深却很是狭长。伤口血是已止住,但留下暗红色血迹与这伤口附近似微肿起样子仍显得格外刺目。
“晏儿不该如此低估自己在心中份量。”有些话只需点到即止。看着轮椅上那人在怔忪片刻后又迅速转为欣喜神色,微生澜便不再多言。
“影九。”
在话音落后就现于旁侧暗色人影,身上装束与影七别无二致。这是景帝转交到微生澜手上暗卫之,与派遣至祈晏身边但仍听命于景帝影七不同,影九只需奉行微生澜人命令。
微生澜把那花梨木盒递予她,温言道:“便劳你再行趟。”
“主子,属下……属下担不起这劳字
“痛吗?”微生澜垂着眸细细处理那腕上伤口处干涸血迹。
祈晏本是反射性地想回答‘不痛’,但忽然心念动,这话出口时就成:“……痛。”
这人若能为此再多予他几分爱怜,要他直言示弱也并无不可。
“解这枯蛊就非得需要你血做药引不可?”然微生澜没有如祈晏所期望地出言安抚,反而是音色平淡地再问句。期间手上动作也并未停下,把伤药仔细敷于那道划痕之上,又从药箱中拿出块纱布为其重新包扎。
祈晏听着眼前之人微沉下语调,且包扎完后也不正眼看他,总算也由此反应出不对劲来……时迟疑着不知该摇头还该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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