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实真是如此吗。
“哐当。”物体从高处掉落声音,在静寂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被斩断成两截剑刃散落在青石砖上,在孤高华月映照下剑身如泛起森森冷芒。
“妻主……”院中动静并不算小,祈晏
礼部在短短几日间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番血液更换。在朝上众臣尚未明事情始末之前,礼部中空缺位置已然填补完毕,开始与常无异正常运作。
“谋害……圣上?”华服男子睁大双目不可置信地重复着侍者通传时所说话语,面色变得异常苍白。
此人是他亲信,且这种事情是绝无玩笑可能。
“那母亲她……?”华服男子惊惶不安地问道。此等罪名,足以行株连九族重罚。
蓝衫侍者低垂着头,十分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句回答:“回贵君,尚书大人……被判三日后问斩。”
此无疑是柳寄隐现最渴望听见话语,至于情绪显露分明,难以遮掩。
“昭王……无欺骗下官?”竭力按捺住内心震动,柳寄隐还是为求确定般地问出口。
此番动作是如何能完全瞒过她耳目,她作为近侍官竟对此毫无所觉……柳寄隐蓦地就不那自信于能尽数掌握帝王周遭事故。
若是真,此事由始至末,景帝都无有向她提及透露过半分……
方生起‘景帝对她也许并不信任’想法,柳寄隐就控制不住自身愈渐下落唇角,尽管她也认为自己并无失落资格。
怀抱着渺茫希望听到最后字,华服男子终是不堪打击,眼前黑便生生昏厥过去。
与此事件有所牵连*员无论牵涉量多寡,律被处以同样刑罚。
有确凿罪证在前,处刑圣旨颁下后,朝中臣子时人人自危,唯恐与此事沾染上丝半点关系。
处刑内容无人置喙,在其他作壁上观臣子眼里,不行株连制度已是帝王极尽宽容。
而二皇女微生玘在此间只仿佛那礼部获罪臣子真都与她毫无干系般,连面上笑意都分毫不减,照常上朝、照常退朝。
等到对方颔首,柳寄隐才觉心中大石放下,终能有喘息之机。
微生澜其实也有些好奇她二皇姐是如何让柳寄隐心甘就范,就目前她对这人解,对方分明是宁肯自伤也不会背叛景帝。
然对方不愿明说,微生澜也不急于追根究底,毕竟此事真相迟早会自动浮上水面。
“下官愿意配合。”柳寄隐虽仍垂着眸,语气却是坚定。
纸是包不住火,就算眼前之人在得知旧事后……会恨她。但在这之前,她是该尽她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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