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听说有贵人下来搞人口调查,都好奇地出来围观,轮到自己家时还热情地请李元婴入内。李元婴点都不怕被人看,他最喜欢热闹,乐滋滋地朝他们问好。
查完里,李元婴和里正讨来手实厚不少,都是添进去画像。他手有点酸,受里正邀请在里正家里用顿便饭,随行人员也花他给钱在各家用吃食,乡人们本来不愿收钱,后来听李元婴说扰民会害他被御史弹劾,众人才喜笑颜开地手下李元婴叫人塞来钱。
下午李元婴走,众人也没立刻散去,而是围在里正身边讨论起
李元婴准备工作做得挺顺利,去年李二陛下就曾下诏要括户,命天下浮游无籍人今年年末之前附籍。
因此今年陆陆续续有增户,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像往年那样年年地照搬上年计账。李元婴说是许敬宗让他下去搞人口调查,想讨些范例看看,底下人便取几份给他看,又给他介绍番,说是乡里有手实,每年按情况增减即可。
所谓手实,就是有里正记录每户情况,包括姓名、年龄、相貌等等。般而言是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到底下只需要找里正要手实核对下即可。
李元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回去和狄仁杰他们会合,狄仁杰他们也打听来不少下去搞人口调查注意事项,城阳几人还弄回张手绘路线图,可以对着路线图逐乡逐乡走过去。
规划好,李元婴又有点纳闷:“县衙记录得这细致,怎皇兄还要下诏让人来附籍?不是都该记录在案吗?”
武媚道:“这是京畿富县,自然做得细致些,到底下可能就不会这样执行。时间久,可能每年只抄录往年户数上报,不会年年重做,有人钻空子不会发现。”
李元婴恍然悟。
这是长安周围畿县,多少眼睛盯着啊,当然得好好做事。换天高皇帝远地方,底下人可没有这种自觉,怎方便怎来,怎对自己有利怎来!
李元婴道:“原来是这样。”他也不甚在意,第二天便叫人收拾收拾,带着小伙伴们浩浩荡荡下乡搞人口调查去。
实习事是李元婴自己牵头,所以他很有干劲,到地方也没去寻好吃好玩地方,都先叫里正过来问话。里虽只有百户,李元婴却查半天,因为他领着狄仁杰他们户户地查,几个人删改手实删改手实,询问田地情况询问田地情况,李元婴这厮还动用他学到速写技巧,给每个人都画幅简单画像,迅速把手实里相貌描写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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