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找下张裁缝吧。
这日华苍带他那队羽林军最先完成训练回营地。
不知是不是继承他父亲将才,华苍带那队兵是新兵中进步最快。不仅仅是体力上进步,他治下严谨,羽林军堪称苛刻至极“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他兵都能严格遵守。两个月下来,这队兵几乎要达到正规军水准。
华苍向校尉报告训练情况,转头看到太子殿下盘腿坐在不远处沙地上,执根树枝写写画画,华苍走过去看看,依然是他看不懂东西。
少微听到声音,抬头看他,白净脸上粘着灰褐色沙土。
维持着屈肘姿势,华苍穿上里衣,再套上外衫,拎起两盏灯笼说:“至少破洞都补上。殿下,风大夜寒,回去吧。”
少微对他笑笑:“好。”
他们路走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华苍竟觉得这件里衣比以往更柔软熨帖。
他忍不住说:“殿下,你有许多该做事。”不该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微不足道事情,还有这样微不足道人身上。
“嗯,知道。”少微小心探着脚下路,“该去做事有很多,可是想去做事就那几件啊,为什不能去做呢?”
苍游到岸边:“殿下。”
少微将补好衣裳递给他,脸讨赏模样:“补好,你穿穿看。”
“……劳烦殿下费心。”华苍目光扫过他眼下青影,淡然地试穿,抻袖子。
“怎样?”少微脸期待。
华苍屈起左胳膊置于腰间,直言道:“殿下,你把左袖口缝死。”
他叹口气说:“这统领羽林军大帅还没你们这些新兵快活,你们还能出去跑跑,却哪儿也不能去。”
“怎?”华苍伸手给他擦下脸,结果越擦越脏,又
见他快被石头绊到,华苍扶他下,没再多言。
晚间,华苍坐在床上拆那个袖口。
他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太子殿下缝补衣服手法跟包扎伤口样,是让人无法理解繁复冗杂,那针脚紧实细密,外面确不大能看出来缝补痕迹,内里却是盘根错节,绕出许多奇怪结扣。
华苍足足拆大半夜,把那袖口弄得狗啃般,全开线。
“哎?怎会?”少微扯扯他袖口,发现真被缝死,大概是昨夜熬到发晕,见到口子就补,结果闹出这等笑话,少微不由沮丧道,“那拿回去给你改好。”
“无妨,属下回去自行剪开就好。”
“哦……”
华苍看着他,觉得原先那映着湖光眼睛都黯淡。
怎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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