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将军错。”右副将忍不住插话,“这些年革朗穷兵黩武,们粮草兵力都不足。咱们那位单于疑心甚重,先前直不肯把兵权交予将军,只让们带着自家人马小打小闹,试探这久,这回总算是把兵权交出来。”
“初当将帅,他要试探也是情有可原。”
话虽这说,小扎布尔却不是愚忠之辈。呼维斜单于对扎布尔族作为,确让人心寒,若是他那位把单于当兄弟父亲尚在,或许还能做到别无怨言,可他父亲生戎马落得郁郁而终,换作是他……
小扎布尔在沙盘上插下三面狼头旗:“仗可以打,但要给他无穷无尽野心卖命,自然是要拿些回报。”
数日后,秋风猎猎,五万草原儿郎集结,象征呼维斜单于黑色陆吾旗与扎布尔部落蓝色狼头旗迎风招展。
就头疼。
昭肃遍遍擦拭着照青枪,面容沉肃,仿佛在等着什审判。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大大小小营帐散布于这片草原上,每座营帐顶端插着面蓝色狼头旗。
这里水草丰美,是扎布尔部落领地。
扎布尔首领重掌帅印,革朗大军开拔。
淳于南阳面前放两份文书。
份是前线战报,说小扎布尔不日将抵达边境,要向繁知城发起第轮进攻;份是长丰帝发来信函,说愿意助他抗击革朗,巩固政权,但有则条件。
那条件颇为耐人寻味,直将这份形似公文信函生生变意义。
酥油茶香气飘散在风中,孩童们撒着欢奔跑打闹,成群牛羊在远处散漫觅食,马场开栅栏,骏马嘶鸣,奔腾而出,端是派和乐热闹景象。
然而主帐中谈论,却是侵占杀伐、必然血光冲天之事。
小扎布尔冷嗤声:“他要打,那便打吧!们这位呼维斜单于,生之志便是入主中原,能忍到现在也真是难为他。”
位留着络腮胡校尉忿忿:“昔日等跟随你父亲征战,与长丰渠凉交锋数载,立下汗马功劳,却遭木那塔族诋毁构陷,单于竟也听信谗言,强夺老将军兵权。若是木那塔能直捣黄龙举拿下中原,们自然是服气,可结果呢?结果们被那长丰军杀得大败而归,大将亦被斩于阵前,简直奇耻大辱,如今倒又想起们来!”
“重掌兵权是好事。”小扎布尔审视面前沙盘,目光在渠凉国境内再三徘徊,“可惜们低估渠凉那位安远侯,淳于南阳不是个好掌控,朝得势便翻脸不认,害们空忙场,终究是错过拿下渠凉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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