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声正盛,天空黑沉压抑,窗前尾芭蕉被拍砸得震颤连连,实在不是什值得欣赏光景。
室内时间除雨声再没其他声响
导演结结实实吃惊。
定魂结在剧中设定是定神稳魂、防止生魂离体,由男主族内创出外传,而男主父亲病因就是肉身难承魂魄之重,族中人人束发戴冠,只有他每天低绑头发,在发带上施用定魂结实在理所应当。
导演组之前完全没有留意过二者联系,实在是角色太小,剧本刻画不多,情节相距又远,没人在这上面花过心思,现在被黎之清乍点出,倒是让人生出点小小震撼来。
刚刚他在黎之清面前恰好翻过那张记有各类设定汇总稿,估计被他碰巧扫进眼里。
导演沉默几秒,轻声感慨:“倒是心细。”
消,哪有点病态。
他刚要摇头,藤椅上黎之清却突然掀起眼睛,光影投入后折照出柔软润泽,笑意被烘托得愈加融暖。他看向旁侧,身体没动,眼神微敛。
明显是在制止身旁人动作。
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撞进脑海,这回,导演是真有点愣。
他只负责小剧集制作,接触多是资历浅不入流演员,少有演技可谈,只是简单瞥就让旁观者轻易看出意图,他还真没机会见过几个。
施完法结,黎之清没有急着站起来,依旧保持着端正坐姿,单薄胸膛略微加大起伏幅度,气息通过唇缝慢慢吸入吐出,几个回合后渐渐平缓下来,而这个过程若不留心根本难察异样。
没有任何皱眉轻咳,他始终挂着抹笑,随后撑身起来,不疾不徐地迈步走近窗边,短短小截路,却直让人看得心里发揪。
他举步时身姿挺拔,清俊飘逸,活脱脱位气度不俗世家公子,只是每步似乎都踩在云端上,没有次落到实地,脊背挺得再直、步调走得再稳都像是杆细直薄脆青竹,随时都有可能折断倒下。
导演托着茶杯,眉毛慢慢皱起来。
在室内这群人里,剧组场记是年龄最小,年初才被师父带进组里,见识和其他人相比要短浅很多,这会儿看得颗心都提着,等黎之清在窗前站定,直接长长舒口气。
这个叫黎什青年毫无表演经验,哪来这活眼睛。
“这是拒绝谁?”身后有人嘀咕问道。
导演合起杯盖,专注去看:“服侍起居家奴。”
果然,收回那眼后,黎之清笑意不减地抬起手,代替家奴用发绳绑起两侧遮住视线头发,系法繁复罕见,良久才打出个结扣。
定魂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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