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
师昧忍着笑:“就是叫叫?”
“嗯嗯,就是叫叫你,觉得好开心。”
师昧愣下,温柔地摸摸他额头:“这傻孩子,可不会是发烧吧?”
墨燃噗声笑出来,打个半个滚,侧脸瞅着他,目光明亮,像是盛满细碎星辰。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墨燃最爱吃都是师昧做抄手,皮薄如云烟,馅嫩如凝脂,每只都莹润饱满,滑软鲜香,入口即化,唇齿留芳。
尤其是汤头,熬奶白醇厚,撒着碧绿葱花,嫩黄蛋丝,再浇上勺蒜泥煸炒过红油辣浇头,吃到胃里,像是能暖人辈子。
师昧勺勺,小心翼翼地喂他,边喂,还边跟他说:“今天没有搁红油,你伤厉害,吃辣不容易好,就喝骨头汤吧。”
墨燃凝望着他,简直移不开视线,笑着说:“辣不辣,只要你做,都好吃。”
“真会说话。”师昧也笑,夹起卧在汤里个荷包蛋,“赏你个溏心,知道你喜欢。”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喜欢谁,就爱跟谁撒娇。
“这痛啊?你还起不起得起来身?”师昧坐在他床边直叹气,“师尊他……他下手也太狠些。瞧把你打……有几处伤口,血到现在都没止住。”
墨燃听他心疼自己,胸腔渐渐升起股暖流,明润眼睛从被褥里抬起,眨眨。
“师昧你这在乎,、也就不疼啦。”
“唉,看你这样,怎会不疼?师尊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还敢犯这大错?”
“要是能天天吃上师昧做抄手,那就太好。”
这不是句假话。
师昧死后,墨燃直很想再尝次他做龙手抄,可是那样滋味,却再也回不来。
那时候楚晚宁还没有与他彻底决裂,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看着墨燃直跪在师昧棺前发愣,楚晚宁悄然去厨房,和面剁馅,细细地包几个抄手。只不过还没有包完,就
墨燃嘿嘿地笑起来,额头呆呆翘起撮乱发,像是开朵花:“师昧。”
“怎?”
“没啥,就是叫叫你。”
“……”
呆毛晃呀晃呀。
烛光里,师昧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地瞧着他,那风情万种眼眸,波光盈盈,宛如温吞春水。
墨燃心下微动,乖巧道:“再也不会。发誓。”
“你发誓有哪回当真?”但说归说,师昧终于笑笑,“抄手放凉,你起来?起不来就趴着,喂你吃。”
墨燃原本已经爬起半,听这话立刻瘫倒做半身不遂状。
师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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