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眼。”
罗纤纤双目紧合。青年气笑
，嘶哑道：“不挖你那招子，睁开！”
“……你以为不睁开
就抠不下你
珠子吗！”
罗纤纤只得舒展开圆滚滚眼眸，纤长睫毛簌簌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她脸上畏惧又可怜神色，不知是哪里取悦到这个来历不明青年，他忽然就松开捏着她脸颊手，悬在半空，然后轻轻地，拍拍她头。
他凝视着她眸子，嘴角抖出
丝颤抖笑，笑容七分扭曲，两分狰狞，分凄楚。
“潭间落花三四点，岸上弦鸣两声，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
他忽然说：“丫头。”
“……”
“啧。”他撇撇嘴，去掰罗纤纤小脸庞，“让瞧瞧你眼睛。”
罗纤纤发着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青年仔仔细细瞧个真切，血淋淋手指，寸寸摸过她眼睑。
不……不要……爹爹……爹爹……”
“咽下去。”青年眯着眼睛，把最后点果肉塞到罗纤纤嘴里，瞳仁里幽光闪闪，不寒而栗，“你给咽下去！”
看着罗纤纤被迫咽下橘子，喉咙里哽咽含糊地唤着“爹爹”。青年静默会儿，忽然就笑。
那笑容比他狰狞嘴脸更可怕。
他满意地摸着罗纤纤头发，蹲在那里，温柔地说：“叫爹爹做什
？不应该叫大哥哥？哥哥给你橘子甜不甜，好不好吃？”
他说：“临沂有男儿，二十心已死。”
说完转身，身影没入黑暗，渐
“真像。”他说。
罗纤纤呜咽着闭上双眼。她是真怕这个疯子时兴起，和抠水果似把她两只招子摘下。
但是青年没有摘。
只是幽幽冷冷地和她说：“你不是教句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吗？大哥哥也有句话，想跟你说。”
“呜……”
说着，又从地上捡起来个。
这回他倒是没有硬塞，他细细地把橘子皮剥，把上面粘连白色丝络都点点得弄干净，然后才擦擦手，掰下来片，凑到罗纤纤唇边，和声细语地说道：“你要是喜欢话，就再吃些。”
罗纤纤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个精神不正常，她没有办法，低着头，默默吃着那个疯子递来橘子，酸甜汁水在喉管间化开，胃里头阵翻腾……
那青年就蹲在那里，瓣儿瓣儿地喂着她橘子，忽然像是心情好起来，甚至开始轻轻哼起歌。
他嗓音粗噶，很是沙哑，破风篓子似，模模糊糊地也听不太清，依稀只有几句飘到罗纤纤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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