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站在原地，良久没动。待他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小家伙和瓦罐
起抱
起来，抱在怀里。
“好、
喝。”
那傻孩子怕汤冷，就把外袍除下来，包在罐外，因此小小
身子抱起来微微有些凉。
墨燃抵着他额头，轻轻蹭蹭，两辈子都没有说过真心话脱口而出：“对不起，是不好。”
告别璇玑，两人返回屋内。
于是又坐回榻边，边专注而留恋地看着那张魂牵梦萦脸，面继续缓缓帮他揉着胃，敞开轩窗外，桃花点点飘落，天色终大暗。
待墨燃猛然想起还答应小师弟晚餐事，已经是午夜时分。
“完！”墨燃倏忽跳起来，直拍脑袋，“完完完！！”
这时候师昧也已经深眠，墨燃个箭步蹿到外面就想往牢洞跑去。天空中却忽然亮起道蓝光，璇玑长老怀中抱着个孩子，孩子怀中揣着个小瓦罐，两人从天而降。
“长老！”
墨燃坐在榻边，看着师昧憔悴不已模样，自责不已：“还疼？帮你揉揉。”
师昧声音很是低软无力：“不用……不妨事……”
但墨燃骨节分明修长大手已经搭过来，隔着被褥按在他胃处，轻轻按揉着。
许是他按得力道正好，很是舒服，师昧终究没有再说什
，便在这体己抚揉下逐渐放松呼吸，沉沉睡过去。
墨燃直守到他睡沉，这才准备离开。
外袍已经皱巴巴不能再穿，墨燃怕孩子冷，去里屋翻条小毯子给楚晚宁。楚晚宁打个哈欠，抱着小瓦罐爬到板凳上，正准备拿两个小
璇玑略有责备地扫墨燃眼：“怎回事？不是说你去接他吗？要不是不放心，过去看看，玉……咳，徒儿恐就要在牢内等到明日天亮。”
“是弟子错。”墨燃低下头，过会儿，又忍不住抬眼去看楚晚宁，“师弟……”
璇玑把楚晚宁放下来，楚晚宁抱着瓦罐，安静地看墨燃眼：“你吃过晚饭吗？”
怎也没有料到他开口第句竟然是这个，墨燃怔怔道：“没、还没有……”
楚晚宁就走过来，把瓦罐捧给他，平淡道：“还是热，喝些吧。”
然而尚未起身，手却被捉住。
墨燃眸子陡然睁大，黑中带着幽紫眸光微微闪动：“师昧……？”
“疼……不要走……”
榻上美人依旧闭着眼，似是梦呓。
墨燃呆呆地立在原处，师昧从来不会求人帮他做什事情，从来都是他不计回报地帮着别人，也只有睡熟，才会这样软声央着墨燃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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